这会儿事情虽然说清楚,裴斯远却丝毫没有放松,面对余舟时依旧很是紧张。
“这件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余舟突然开口道。
裴斯远走到他身边坐下,道:“怕你会担心……也怕你会怪。”
“上次你也是这说,怕担心。”余舟道。
裴斯远想起上回余舟委屈得哭好几场事情,心里不由有些发闷。
厅内片沉默,裴斯远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此事说到底是他主意,不管怎说,余承闻都是被他送进去。
“爹认罪,重吗?”片刻后,余舟问道。
“会想尽所有办法为他周旋。”裴斯远道:“朝你保证,最多三个月,定会让他安然无恙地出来。”
怕余舟担心,他又道:“大牢里人都打点过,绝不会叫他受委屈。”
,虽是旁人栽赃,但也和他不够认真严谨脱不干系,此事他得认;二来他也知道,若是裴斯远替他摆平事情,却导致原本该受到处置人脱罪,那他在罪过可就大。
不止是裴斯远,他自己也将为此寝食难安。
事到如今,他反倒觉得裴斯远这法子虽然荒唐点,竟是眼下最好法子。
所以,才有今日这幕。
余舟听完裴斯远话,半晌都没有出声。
这次余舟虽然没哭也没发脾气,但他心里却丝毫不觉得轻松。
他不知道该怎告诉余舟,他
余舟点头,便闻裴斯远又道:“此事尚未落定,不少人都盯着余府呢,所以暂时还不能朝你……朝余夫人言明,等再过些日子,亲自去朝她解释。”
他说罢在余舟手背上按,“让人将你弟弟送回去吧,暂时只能先让他受点委屈。”
余舟闻言并未反对,余承闻为此事苦肉计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他也不好拖后腿。
裴斯远匆忙吩咐人,将余沿送回余府,又命人连夜将狗洞堵上。
他回到前厅时,余舟依旧坐在原来地方没动。
他如今忽然有些明白,余承闻先前为什特意来那探,朝他说那番话。
裴斯远字里行间直在自责,说余承闻是因着自己主意才进去,但余舟却知道,这是余承闻自己选择。若是他自己不愿意,纵然裴斯远巧舌如簧也不可能说动他。
余舟甚至觉得,余承闻在做这个选择时候,心里坦然要比不安更多。
他至今都还记得,上次见面时余承闻目光里带着少有轻松笑意。
或许在余承闻自己看来,他要去做这件事,比他过去二十多年里做过事情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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