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裴斯远终于体会到余舟心情。
可这个时候,他怎可能放任余舟离开他?
将人放在身边,他离开刻都心神不宁,若是对方不在身边,裴斯远简直不敢想。
这刻,裴斯远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对方需要他保护,而是他需要对方安抚。余舟离开他,或许也能把自己照顾很好,而他旦离开余舟,可能真会疯掉。
裴斯远大步出房间,刚走到门口,却见门外立着个人。
裴斯远拧拧眉,只觉得心中烦躁不已。
最终,他终于鼓足勇气进屋。
房中点着烛火,但是眼看去却没见余舟身影。
裴斯远目光扫,瞥见旁案几上用茶杯压着页纸。
他走到旁边伸手拿起那页纸,面色登时就变。
是怕余舟怎着他,而是因为他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哄余舟高兴。
他想要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人,这次并没有给他机会。
当晚,裴斯远又去趟衙门,过小半个时辰才回来。
余舟说没错,这会儿他要做事情太多,他压根不敢懈怠。
办完差回来之后,裴斯远在院中待好会儿。
那人身上穿着雪白寝衣,肩膀上搭件外袍,看上去并不是从外头回来样子,而是像根本就没离开过。
“你……没走?”裴斯远上前几步,喃喃地问道。
“你现在知道每次被你骗时候,是什心情吗?”余舟问道。
“知道。”裴斯远忙点点头,抬起手想去拉余舟手,却又怕对方生气,于是只手抬起又放下,显得很是无措。
“知道你很累,明日还要去办事,
纸上笔迹是余舟,内容写是,为配合裴斯远这出戏,他决定回余府,免得旁人起疑。最后,余舟又扎下裴斯远心,说怕他担心,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他。
余舟这下可以说是精准无误,成功扎得裴斯远眼圈都红。
毕竟过去每次,他都是这朝余舟说。
怕对方担心,怕对方害怕,怕对方不安……
所以就自作主张地做决定,次又次瞒着对方。
他这会儿还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余舟,怕对方不高兴,又怕对方太平静。
因为这样余舟让他觉得看不透,既不朝他委屈,也不朝他质问,就仿佛……
那个念头在裴斯远心里闪而过,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不安来由。
过于平静余舟,让他觉得像是对他失望。
因为被他骗太多次,连委屈和生气都不会,只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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