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摔跤。”纪轻舟道。
“那他非得亲自看看你摔哪儿不可。”李湛失笑道。
纪轻舟想想,伸手从李湛手里拿过药膏,开口道:“你先出去吧,自己来。”
李湛这会儿其实压根不舍得离开对方半步,但他又怕自己不走,纪轻舟便不肯上药,于是只能依依不舍起身出去。
纪轻舟待李湛走后,起身去浴室。
……
那晚,李湛几乎整夜都没睡。
临近天亮时,他抱着怀里少年,几乎要以为昨夜切都是在做梦。
可怀中之人呼吸和温度却提醒着他,让他知道这是真实。
“嘶……”纪轻舟在睡梦中翻个身,扯到某处伤口,忍不住拧着眉头倒吸口凉气。
李湛与纪轻舟相处太久,久到他几乎已经将纪轻舟当成自己生命部分。
他对纪轻舟不知不觉间生出“占有欲”和“保护欲”,于他而言是那理所应当,甚至都不需要个外在借口来解释。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迟钝到没有及时察觉自己对纪轻舟情愫。
直到这晚,纪轻舟主动吻他。
那个轻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吻,却将李湛整个世界都倾覆。
李湛心中那些尚未来得及明确情愫和渴望,被纪轻舟轻而易举地点燃,且发不可收拾。他身体里冲动便像是沉睡许久猛兽般,如今骤然被吵醒,都争先恐后地朝外涌,力道大到让他几乎克制不住。
他先冲个澡,然后才自己摸索着抹点药。
其实昨晚,李湛虽然生疏又急切,可对纪轻舟还是挺温柔。纪轻舟说没太伤着也不算是说谎,只不过他细皮嫩/肉,稍有点擦破皮都觉得疼,这才让李湛误以为他伤得挺厉害。
纪轻舟收拾妥当之后,别别扭扭地出门。
李湛小心翼翼凑过去在对方唇角亲亲,而后起身去翻出药箱,找点可以外敷伤药。
纪轻舟被他摆弄便醒,意识到他要做什之后满脸通红。
“不用……”纪轻舟小声道:“没怎受伤。”
“别嘴硬,听话,让看看。”李湛哄道。
纪轻舟昨晚倒是很放得开,这会儿不知哪来别扭,硬是不让李湛得逞。李湛坐在床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道:“你不听话上药,回头让丛儿看出你受伤,该怎朝他解释啊?”
实际上,他也不需要克制。
纪轻舟爱他,愿意将切都给他。
在决定吻他时候,纪轻舟便早已抛却所有顾忌。
少年渴望与他亲近,恨不能将自己灵魂都交付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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