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人拿棍子敲过般,喉咙也有些发疼,身上肌肉都跟着酸痛不已。
“喝点粥吧。”于景渡温声哄道。
“不想喝。”容灼窝在被子里,双目因为发烧缘故,有些泛红,那副病恹恹模样,看着特别可怜。
“难受?”于景渡问他。
“嗯。”容灼瘪瘪嘴,“身上好疼,喉咙也疼……感觉快死。”
于景渡被他说破心事,表情有些复杂。
“殿下,恕属下直言……殿下与容小公子之间,有点距离感未必就是坏事。”黎锋道:“他对您有敬畏之心,才会对您忠心。”
在黎锋看来,他们殿下既然要招揽容灼,也就意味着两人将来会是君臣。
君臣之间,有点距离感当然不是坏事,若是无分彼此那反倒不正常。
退步讲,无论他们殿下对容小公子是什心思,其实都不妨碍这层距离感。
“属下做错什吗?”黎锋起身小心翼翼问道。
“本王只是想知道,在你们心里,是如何看本王。”
“哦……”黎锋这才松口气,“殿下公正严明,战功赫赫,是朝顶天立地英雄,更是……”
“行行。”于景渡不耐烦地打断对方。
他见黎锋有些紧张,想伸手拍拍对方肩膀。
吩咐完,便欲打发黎锋离开。
不过他突然又想起什,将人重新叫住。
“殿下?”黎锋不解。
于景渡想起容灼那句让他饶命梦话,表情十分无奈。
“你怕本王吗?”于景渡问道。
“不会,你只是染风寒。”于景
可于景渡显然不这想。
他想要,压根不是小纨绔敬畏和忠心……
而是更多别东西。
容灼这觉睡到接近黄昏时才醒。
原以为睡觉能舒服些,可没想到醒之后,比先前更难受。
没想到黎锋吓跳,忙缩缩脖子,竟是准备好挨打姿势。
“哎!”于景渡叹口气,摆摆手道:“滚吧。”
黎锋闻言如蒙大赦,大着胆子问道,“殿下是不是在为容小公子事情烦恼?”
于景渡怔,“你怎知道?”
“殿下不敢轻易告知他自己身份,不就是怕容小公子得知此事,与您疏远吗?”黎锋问道。
“啊?”黎锋被他问蒙,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殿下为何要问这个?”
“回答问题,怕还是不怕?”
“属下……”黎锋深吸口气,“殿下恕罪!”
他说着竟单膝跪下去,副自己惹大祸神情。
于景渡眉头越拧越紧,“你这是干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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