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卿,陛下派身边人跟着宴王殿下,是不放心,想试探他吗?”容庆淮又问。
“不好说,也可能是保护殿下,免得将来旁人拿他私自来见你们事情做文章。”江继岩道。
毕竟,来福是皇帝
自然是宴王殿下!
容灼怔,“他不是刚醒吗?这会儿不应该在床上躺着?”
“谁知道发什疯。”江继岩说着还想去帮容灼把头发弄好。
“你干什?”容灼嫌弃地躲开他手。
“没事。”江继岩自然不能说怕宴王见容灼这模样生气,朝自己撒气。
大牢里,容灼正围着被子哼唧,容父则在旁拿着药膏,帮他脖子上红疹抹药。
“快快快!开门!”江继岩人没走到就吩咐道。
狱卒忙打开牢门,立在旁候着。
江继岩进去后打量容灼会儿,表情有些无奈。
容灼如今穿着身大理寺牢房标配灰布棉袍,头发因为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所以弄得乱糟糟,露出来脖颈和脸颊上,都有红色疹子,也不知是被什叮咬还是轻微过敏。
不行让他们父子再进宫趟也行。”
“多谢父皇。”于景渡这才起身,“儿臣还是亲自去趟大理寺吧,大理寺那地方问话总归是比宫里方便些。”
皇帝闻言倒也没多想,毕竟有些话容家父子当着他面肯定是不敢多说,但若是于景渡会问,应该能多问出点东西。
“让来福陪着你吧。”皇帝道。
于景渡怔,随即点点头。
毕竟人是经过他手进来,哪怕他只是奉命行事,多少也要承担点怒火。
“江少卿,宴王殿下要见们吗?”容庆淮问道。
“是,不过陛下身边来福公公也跟着起来。”江继岩忙道:“会儿你们见殿下定要注意分寸,什该说什不该说,好好想想。”
容庆淮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忙点点头。
容灼则不知想到什,有些走神。
“你这头发要不……”江继岩说着便想伸手帮他顺顺乱糟糟头发。
“你干什?”容灼忙往后躲躲。
“殿下来。”江继岩道。
“哪个殿下?”容灼问。
“还能有哪个殿下?”
“朕不是不信你,而是担心将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说三道四。”皇帝道:“让来福跟着你,他们将来想编排你也寻不到错处。”
“多谢父皇。”于景渡忙朝他谢恩。
于是,当日黄昏,于景渡便带着来福去大理寺。
消息传到江继岩耳朵里时候,他们人已经在路上。
江继岩顾不上其他,当即快步去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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