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后来才明白那些梦境意味着什。
于景渡虽然不曾思慕过旁人,却是看过话本,他知道个人对另个人有这种念头意味着什。但他本能并不是任由自己将那份情感放大,而是选择压抑和隐忍。
而且直到那个时候,于景渡也没动过疯狂念头。
他甚至想着,若是自己过不去那关,至少要让容灼心安理得地离开京城。
可这种事情,不是带兵打仗,筹谋再多,也抵不过深夜某次思念。
于景渡垂眸看着他半晌,不由又想起昨晚那幕。
这会儿没酒意作祟,他倒是冷静不少,但越是冷静,他越是发觉自己对少年那份渴望,原来竟如此强烈。
其实于景渡自己都不确定是从什时候开始对容灼有这样心思。
最早,他只是发觉自己对少年有着某种强烈占有欲。
他不喜欢容灼与旁人亲近,甚至看到容灼与段峥他们在起心里都会不高兴。于景渡知道自己这心思不大正常,朋友之间不该为这样事情而吃味。
,回府见你自然也不会瞒着他。就算被人认出来,也不会有麻烦。”不过容灼这说,他心里还是很高兴。
小纨绔不管面上怎与他疏离,心里始终还是在意他。
否则他昏迷时对方也不会不顾危险进宫看他。
“那为什们还要易容?”容灼问。
于景渡目光微闪,不好意思朝容灼说自己是为借着这“兄弟”名分,暂时拉近下两人之间距离。
个念头,个梦境,甚至只是次醉酒,就能将他建立起来克制和隐忍冲破。
而此事就像是洪水之于堤坝,旦决口,便会势不
他死遁后,容灼带着那个兔子面具去大理寺说要认尸。
那个时候于景渡是有些后悔,他边后悔自己决定要离开容灼,边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如今处境不该拉对方下水。
后来两人在江府重逢……
那是于景渡第次意识到自己对容灼心思好像有点不大对。
那段时间他和容灼住在处,夜里老是做奇怪梦。
“清音寺人多眼杂,不想让他们盯上。”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觉得他这话也有道理,便没再多想。
大概是因为先前太过紧张,待马车出城不久,容灼就迷迷糊糊开始打盹,不会儿工夫他就靠在车身上睡着。
于景渡小心翼翼往他身边凑凑,慢慢扶住容灼脑袋,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
容灼睡觉时模样很乖顺,倒是没醒着时候面对于景渡时那份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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