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但说无妨。”
“本王此番想带着小灼起去豫州。”
容庆淮怔,第反应是为什宴王殿下对容灼称呼突然变成“小灼”,第二
“昨晚事情黎锋朝容大人提过吧?”于景渡问。
“黎将军提过几句。”容庆淮道:“殿下当真是好谋算,这回陛下对太子应是失望透顶。”
于景渡给他斟茶,不疾不徐地道:“本王过几日就要动身去豫州。”
“殿下终究还是决定要去……”容庆淮对他这决定似乎并不意外。
他上回提醒对方躲着,是出于他判断。
于景渡眼底带着点青黑,看起来像只憋火却无处发泄雄兽。
“知道。”于景渡淡淡道。
“容大人就在殿外呢,说是要给您拜个年。”黎锋道。
于景渡沉默半晌,看眼内殿方向,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黎锋闻言便出去将人请进来,容庆淮见于景渡,忙朝他行个礼说些吉祥话。
容灼太干净,干净地像是张白纸,丝毫未曾着墨。
这干净纯粹人,不该被他这对待。
于景渡像是骤然惊醒般,掀开被子起身快步出寝殿。
容灼对此无所知,他翻个身没摸到自己人形暖炉,只能委委屈屈窝在对方体温尚未褪去地方继续睡。
而于景渡,则在外头吹好久冷风。
可他也知道,宴王殿下不是个会听人摆布之人。
若于景渡想做事情,旁人劝再多都是无益。
“豫州形势容大人想必也想得到,若本王不去,还有谁能去呢?”于景渡道:“总不好再派个草包去将事情搞得团糟,到时候受苦可不是你,而是豫州百姓。”
容庆淮闻言颇为动容,“殿下所言极是,倒是下官狭隘。”
“不过此番有件事情要同容大人商量。”于景渡道。
“容大人,坐下喝杯茶吧。”于景渡朝他回礼,态度十分客气。
容庆淮不疑有他,规规矩矩坐在茶桌对面。
“容灼还没起呢,昨晚守岁守到半夜,累。”于景渡状似无意道。
容庆淮从他这话里无端品出点异样,却又无从细想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或许是那句“还没起”,又或许是那句“昨晚守岁到半夜”,总之这话听就觉得有点怪。
后半夜,他也没敢再回去睡觉。
他暗暗想着,在京城眼线太多,不好太放肆。
待离开京城,说什也得让小纨绔知道他心思。
不然再这下去,他迟早要发疯……
第二天早,黎锋便来汇报,说容庆淮已经被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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