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帝王宠信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讲道理,有时候也会看心情。
在天家,起起伏伏都是常有事情,宴王年前不就是个不受宠弃子吗?如今不照样离储君只有步之遥?
这样猜测声在百官中此起彼伏,直到宫里传来消息:
皇帝在给皇后册谥时,竟然同时给早已过世多年祁妃,也就是宴王生母,追封皇贵妃。
此消息出,先前认为前太子有可能翻身人登时哑火。
“那怎办?”容灼问道。
“不知道。”
容灼:……
“最好是想法子让陛下将立储诏书下。”容庆淮道:“但如今皇后薨,陛下只怕没这个心情立储。若是有人贸然去提,反倒可能弄巧成拙,让他觉得宴王急功近利,不敬皇后。”
容庆淮最担心是皇帝会因为皇后去世而心软,届时万对前太子网开面,那就更麻烦。
大好意思。但这次,他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
八皇子见他点头,这才松口气,将小脑袋拱在容灼怀里又老老实实睡。
外头钟声很快就停,但今夜京城,却注定不会太平。
次日,于景渡没能回王府。
容灼等着人来接走八皇子之后,便回容府。
容灼听他这说,着急不已,可此事他根本就帮不上忙。别说是他,就算是于景渡这种时候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事情如何发展,只能看皇帝心意。
不止是容家父子,如今满朝文武私下都在议论立储事情。
大部分依旧是看好于景渡,认为就算是拖延些时日,储君之位也非宴王莫属。当然,这些人并不知道不久后边关就会有战事,自然也料不到于景渡会在不久后去边关。否则,他们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倒戈。
而除这些人之外,朝中也有人押前太子,认为皇后死,说不定皇帝会心软。当然立刻让太子复起是不可能,但两人毕竟是亲父子,前太子只要好好表现,将来未必就不会重获皇帝宠信。
容庆淮早便吩咐门房,所以容灼回来,便被叫到书房。
“宴王进宫?”容父问他。
“昨晚就去。”容灼道。
“皇后在这个当口薨,立储事必然要被搁置。”容庆淮道:“可边关战事不会等人,届时他还没受封就去边关,万在那边待上两年,只怕会节外生枝。”
容灼倒是没想那远,听容庆淮这说,当即忍不住拧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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