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想长命百岁，陪着那个人，所以他得积德行善，免得像眼前
皇帝
般。
“大哥从前不是直与世无争吗？”于景渡道：“想来京城日子也不适合他，孤已经为他寻
个封地，待过清明就将人放出京吧。”
皇帝拧拧眉，对这个处置倒是没意见。
“对，还有件事情，得知会你。”于景渡朝
可他没有办法，他无力左右自己身体，如今就连自戕能力都没有。
“先前事情直没朝你说，怕你身体没有恢复，经不起打击。”于景渡喂两口就没耐心，将药碗递给来福，“上元节事情查清，老六直暗中命人查探你身体情况，知道你经不起打击，所以命人捏造孤战死消息，就是为趁你不妨吓唬你。”
“不过你放心，你从前不愿落个杀子罪名，将老四幽禁在皇陵。孤也学你，不愿背负手刃兄弟罪名，将他幽禁在皇陵。”于景渡笑，“你可满意？”
皇帝目光中带着怒意，自然是不满意。
当初前太子事情他不愿动杀心，是因为自认还年富力强，所以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免得遭骂名。
药汁喂给皇帝。
皇帝浑浊双目有些无措地看向于景渡，目光中既有欣慰，又有忌惮和畏惧。从前，他直觉得自己对这个儿子拿捏得很好，可直到对方回京后，他才知道过往父慈子孝，不过是他厢情愿。
他自认为唯还值得依靠这个儿子，从边关回来后，只来看过他几眼。
而每次见面，对方都冷淡又疏离，目光中再也没从前温情。
“啊……”皇帝开口，似乎是想说什
。
可如今老六算计自己性命，于景渡竟还留着他？
皇帝可不在乎于景渡名声，他只想将那个逆子千刀万剐。
若非那个蠢货自作聪明，他怎会变成这样？
“还有大哥，孤好大哥。”于景渡道：“明知道军报是假，竟还想含糊其辞，就为区区个监国之权。若非次日早朝上另封急报，孤猜想他接下来要做事情，应该就是想法子把孤战死消息变成真吧？”
于景渡叹口气，“若是从前，孤定不会饶他。”
他有很多话想问于景渡，自己病倒后，便对朝中事情所知不多。
薛城从前还会朝他说些，但于景渡回京之后，薛城话也少。
至于来福，他个内侍，对前朝事情估计也不知道多少。
又或许是，所有人都在慢慢背离他，靠近那个未来帝王……
皇帝不敢想这些，想到就觉得惶恐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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