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立刻跟昨晚样排个章程,大家块儿抬棺往外走。陆言礼原本被分着顶替张伯位置,但他脸苍白文弱还咳得厉害样子,任谁看都担心棺材把他压坏,他便换个活儿——撒纸钱。
他初来乍到,什行头都没有,严光耀借他身麻衣,套在外头,胳膊上扎黑丝带后,拎篮子往外走。
本就是冬日,阳光也透着冷,怎都照不暖和身上。列队伍吹吹打打,向外走去,领头那人捧黑白遗像,干瘦干瘦小老太
陆言礼挂断电话,又咳嗽两声。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像是没休息好,加上他穿少,站在堂屋内任由寒风倒灌吹拂,脸虚弱模样。
丽丽脸色比他还要苍白,和棺材旁边纸扎人站在起竟说不出哪个更像纸扎娃娃点。半晌,她咧开嘴,露出满口尖锐细牙:“你可以走。”
说罢,她来到灵堂前供奉香炉前,抓起把香灰撒在地面,而后同样转身向外走去,跟在对方身后,关上院门。
院内恢复死寂。
“她很担心你……”
……
林初开始慢慢听,听着听着,瞪大眼睛。
以每声咳嗽为结尾,对方每句话开头连在起,分明就是在告诉她:你在禁地,她已发现!
这个消息令她顿时毛骨悚然。
示,竟然就是陆言礼。
林初狐疑地接起电话。
“林初?”
林初清清嗓子:“是。”
“你现在回来吧。”
过会儿,细细,窸窸窣窣声响起。
像是老人轻手轻脚动作,叹气、咳嗽。
地面香灰上,逐渐显现出列脚印,那脚印不大,步步向外走去。
过很久,村民们才在丽丽示意下,小心打开院门,看见地上脚印,欢呼起来。
李老太太回去!
“TA”是谁?自己究竟要不要回去?
思来想去,也没个章程。她看着前方墓碑排列成尖角,咬咬牙,还是继续向前行。
等自己绕圈回去再说吧。
不管那个“TA”是什东西,想来它应该进不禁地,不然早就过来抓她,何必威胁陆言礼让他打电话叫自己回去?
*
大约是信号不好原因,陆言礼声音听起来有些沙沙作响,像是有电流通过。
“在村口接你,有办法。”电话对面轻轻咳嗽声。
“尽量快点,只等你到下午六点。”他又咳嗽声,似乎被冻着。
现在距离下午六点,还有七个小时。
“第八个小时,就不等你,大家都很想你,尤其是林雪原,咳咳咳……”又是阵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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