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言礼,陆妈妈欢喜坏,拉着儿子左看右看,手上揉个没完,又是摸头发又是捏脸,嘴里还要嫌弃:“又瘦这多,是不是自己在外面不好好吃饭?都说,不要总吃外卖,那些都不干净……”
陆言礼:“真没有……”
“没有?那你怎又瘦成这样?看你这黑眼圈,几天没睡觉?这胳膊细,你当你是小姑娘还要减肥啊?还有这头发……”陆妈妈不听他解释,从头到脚数落完,晚饭做顿大餐,结结实实把人投喂顿,第二天大早,强行让儿子拎上袋子苹果再走。
“你这次又要去多久啊?”陆妈妈站在门边问。
儿子常年去外地,说是采风,实际上不知道做些什危险事情。
“觉得还好。”安星宇轻轻抚摸包装好纸盒外部,“很喜欢。”
“好吧,你口味真很独特。”反正易珍真是不敢在房间里挂这幅坟墓上裂开只眼睛画。
送走所有来参展客人,卖出部分画,大厅空下去不少。陆言礼环视圈,踩着楼梯上阁楼,停留在自己房间门口。
拉开房门,幅巨大足以吓破人胆地狱图映入眼帘,窗外夕阳照入,赤色霞光洒在烈焰火海中。
满室鲜红。
里。”
陆言礼正背靠栏杆和其他人交谈,听楼下有熟悉声音,转身低头看眼,唇角扬扬,冲楼下兴奋小孩摆摆手。
易珍真缩缩脖子:果然,这个画家看着就很吓人。
“不害怕?”陆言礼问。
安星宇摇摇头:“不会,觉得很好看。”
画面上,有处恶灵面部空着,原本陆言礼还没想好该填上怎样面孔,或是干脆模糊处理。但现在他有新想法,灵感来,连衣服都没换就开始动手,点点给那只恶灵画上张干净无辜脸。
地狱,污浊与烈火,干净脸,邪恶与天真反差。
陆言礼很满意,收拾收拾东西后,准备出发去精神病院。
临行前,他想起自己有段时间没回家,有些头大,还是决定先回家看看。为不被唠叨,他难得把自己收拾得像个活人样。
但他大意,妈妈唠叨并不会因为你认真打扮而减少分毫。
陆言礼又笑,他看出对方是真喜欢,不是客套:“喜欢话,送你幅?”
“可以吗?”他眼睛亮。
“你家里不介意就行。”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家里挂这东西。
“好耶!”
安星宇最后高兴地捧幅画回去,易珍真想到那副画就有点头皮发麻,问:“你不会真打算挂房间里吧?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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