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过给儿子起名那天。
也错过重新呼唤儿子名字那天。
几乎舍不得让儿子离开自己视线。
她没有时间为他起个名字,因为在待产每天里,她都在算手头剩下钱够不够撑到明天,在想路苦过来丈夫还能陪她多久,在挣扎到底该不该那做。
整个医院里来往人都有从容步伐,不需要为钱发愁,他们带着鲜花和保温桶雀跃地走进不同病房,除罗秀云在这间。
她只要抬头,就能看见外面截然不同世界。
所以她渐渐不再挣扎,顺从地任自己被心底愈发嘈杂欲望卷走。
她偷偷放下尚未起名儿子,亲亲他额头,在心里小声说:“你会过得很幸福,要比妈妈幸福。”
而十八年后现在,在这间只剩下她和弟弟狭小房子里,成天不知在为什劳碌奔波罗秀云,常常回想起道像是压抑无数情绪声音。
“妈,你会叫什?”
不,不应该是清沅。
在泪水洇湿报纸前,在残留不散烟味里,她终于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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