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已经开始幻想山泉水火锅:“谢谢爷爷,爷爷真好。”
“哎!”裴怀山喜悦地应下声又声爷爷。
他抬手揉揉季桐头发,原本也想像小时候那样摸摸孙子脑袋,可裴清沅身高已经超过他,所以他只是轻轻地拍拍裴清沅肩膀。
“你长大,也比过去要开心
还好那天他出声叫住那个总在门外徘徊少年,他想。
悬在店门口风铃再次响起清脆声音,有客人进来,何世文笑着回头。
马路旁轿车边,裴怀山把盛满面包袋子交给迎上来司机,打量着这条街道上店铺,慨然道:“你遇到个好人,好人会有好运。”
裴清沅听出他话里意思,无声地颔首。
“现在腿脚好点,又搬回山上去住,清静些,公司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裴怀山笑道,“放假记得来山上找爷爷玩,桐桐家长要是放心话,也带上桐桐,你小时候来过几次,还有没有印象?很漂亮。”
离开面包店时,裴清沅抱着大袋子新鲜出炉糕点出来,裴怀山怀里也被塞同样规模袋子,何世文怎都不肯收钱。
闻着纸袋里飘出诱人香气,裴怀山慎重其事地向何世文道谢。
何世文笑容憨厚地摆摆手:“没事没事,别这客气,有空常来坐啊,下回见!”
他站在店门口,目送三人离开,不舍地挥着手。
推门回到店里,他眼就能看见照片墙上新成员。
“记得些。”裴清沅道,“有很多果树。”
“对,夏天很凉快,等你高考结束放暑假,是最好时候。”裴怀山细数道,“那时候很多树都结果,有桃子,荔枝,杨梅……还有山泉水,你们年轻人是不是都喜欢吃火锅?听山上那群孩子说,这个山泉水煮火锅很好吃。”
在爷爷后半段话里,裴清沅看到季桐眼睛越来越亮,并且很有暗示性地咽咽口水,他失笑道:“爷爷,等放暑假,会带朋友来玩。”
那时季桐会有新模样。
“好好好,带朋友来!”裴怀山很高兴,“带多少个都行,有是房间!”
张是比着剪刀手季桐和表情温和裴清沅。
还有张照片里裴清沅被两对剪刀手包围,站在两边季桐和他都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是裴怀山帮他们拍。
也许是因为画外拍照人,也许是受到旁边两个傻瓜影响,这张照片里裴清沅难得地微笑着。
何世文凝视会儿,蓦地想起很久之前那个深夜,骑着自行车匆忙离开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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