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迟细细琢磨下,蓦地背脊僵。
荣国公府,在城西北!
缰绳狠命扯,调转往西北而去,雨水如豆打在身上,江晏迟心越发冷。
暗卫和府兵都带走,楚歇他……他该不会。
是要去杀人吧。
刑部尚书府邸,刑部,昭狱。
南东西。
处处寻,天都要亮。
江晏迟出府,跨身上马掉头朝南,往最有可能尚书府策马而去,刚走出没几步,脑中咯噔下。
不对。
更奇怪是,整个楚府都很空。
江晏迟扫视圈,发现不见不仅仅是楚歇,许纯牧也不在。
那些府兵呢,潜藏在那处那些身手得暗卫呢。为什都不见。
“楚歇去哪儿?”江晏迟抓着桃厘便问,“说!”
“大,大……大人可能,可能梦魇就,就出门散散步吧,刚刚真,真睡……”
把将人拽开,却见府内灯火黯淡,倒像是人真睡般。
他朝着卧房走去。
心情从未如此忐忑。
楚歇,阿牧。
怎可能是个人。
***
陈莲洲进卧房,只觉得暗得很,便道:“来人,多点几盏灯来。”
结果几位奴仆点着盏灯来,屋内稍稍亮些许,陈莲洲怒然:“要你多点几盏,你就拿来盏?”
刑部丢卷宗是申时。尚书王知岳和侍郎都是楚歇手里人——卷宗被烧,楚歇定是第个知道消息。
王知岳不是个能拿主意,他定会先来楚歇府邸拜访以求庇护。
退万步,就算王知岳没来,是楚歇去尚书府,最多酉时二刻,事情定就清清楚楚地进楚歇耳朵,事情很简单,哪里还会需要说到这个时辰。
那个管事在撒谎。
他说三处,恰避开城北。莫非楚歇去城北,城北有什地方。
桃厘被吓得差点哭,又不会撒谎。
还是管事急急地赶来。
“楚大人去刑部处理失火案子,殿下着急寻他,那不如去刑部看看,亦或者去尚书大人府里找找人,再者,也许去昭狱找有没有荣国公案子卷宗遗留。大人行踪本就不必向们这些下人禀告,殿下这样问,们也不能确定呢。”
倒是会圆。
楚歇手下人,和楚歇样能说会道。
阿牧怎会如此心狠手辣,怎会做出那样多伤天害理事情。
楚歇又怎会救自己,怎会将金还赌坊证据交到自己手中。
这到底是怎回事。
今夜他定要问个明白。
轰隆隆。惊雷乍现,四下窗户大开,江晏迟瞧见卧房里分明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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