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不要去打仗,忽敕尔是草原上最野战马,很危险。”
楚歇说两句,又像有些没力气,越说声音越小。
知道他危险你还往上凑。
许纯牧也跟着小声地辩驳着,又轻又软:“也不弱啊,说过会保护你。”
楚歇呼吸声渐渐沉下去,在许纯牧帮助下稍稍翻动下身子,找个更舒服姿势窝着。
又将碗煎好汤药给人喂下去。
许纯牧将门窗打开,在床头又烧炭,席地而睡就靠在楚歇床头守着。怕他夜里忽然发热。
刚眯眼小会儿,周围都渐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个人均匀呼吸声,和着窗外夜风拂过草叶摩挲响动。
楚歇忽然醒过来,睁开发涩眼睛,头也不动,模模糊糊瞧见个人在边上就伸手去拽他袖子。
还没拽到,刚动下许纯牧就醒。
…”
“对不起,是属下失职。”
余副将自知理亏,也不敢多作辩驳。许纯牧这气来得快收得也快,很快调整好情绪,手在楚歇手臂上拿捏过,再摁摁腿,发觉人是完好无损。
就是手腕和肩胛扭伤,已经有些肿起。背上斑斑点点地渗着血,可能伤口又撕裂。
许纯牧知道那种情况下,楚歇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并非余副将贪生怕死,而是形势逼人不得不做出最有利决断。是他布局不够周全才让楚歇涉险,还好终归人总体是没事。
他声音里依旧带着浓浓鼻音,像是又困极:“你肩膀受伤,那大个口子,不能去出去打架。”
许纯牧抬手将他额角鬓发整理在尔后,温声道:“下次不要再这样。”
“哪样。”
“自作主张,耍这些小聪明。那忽敕尔是什样人,那是战场上刀枪杀出来北匈左贤王,那也是你轻
“渴?”
“你回来啦。”
楚歇声音里透着些乏力,又带着点鼻音,听上去竟有几分撒娇感觉。许纯牧将被子拉得上些,心底发软:“嗯,回来。”
“你肩膀,好吗。”
许纯牧鼻子酸下,还是带着笑,“早就好,点都不疼。”
得赶紧给他将背上伤口处理下。
许纯牧将人抱下马车,足尖轻轻点落地,屈膝缓冲下。隐隐地觉得背后似有道锋芒,猛地回过头去目光落在半里外密林中。
漆黑如墨片,根本什也看不清。
是错觉吗。
也顾不上许多,将人抱进营帐内,给他解开那身碍眼北匈衣服,拿着干净毛巾浸上药水再给他清理着身后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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