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许纯牧是弟弟啊。
像他阿娘样,这是他在这世上最后位亲人。
怎能不千般慎重,万般筹谋。
仔细想来,从头到尾,楚歇只是想护着弟弟。
但是他又害怕有人察觉许纯牧身份,所以被自己误会时也不敢多言。
“怎是旁人!”
江晏迟双臂收拢,贴着楚歇心口,声音继而软乎下来,柔柔地念叨:“,们是夫妻啊。祭拜过天地,喝过合衾酒。”
“……你不是说,今日起不是你皇后吗。”楚歇想起这回事,又提嘴。
江晏迟猛地抬头,双红彤彤眼睛紧紧盯着楚歇:“不行,那话不作数。”
“君无戏言啊。”
江晏迟却猛地抓着楚歇手腕,那双眼里也不知是喜是悲,是惊是疑,好似五味杂陈似几番光彩流转,最后才字句问:“那,你,你不是喜欢他,是不是……”
刚刚话,都说到狗肚子里去吗。
楚歇在心底叹气。
“他是亲弟弟,怎会对他动男女之情。”
话音未落,楚歇整个人被江晏迟拉进怀里,那人眼泪扑通通地落他脖子,教他禁不住缩缩,“别哭。你把衣衫都弄湿……”
原来方才苏明鞍过来,就是来试探此事!他是来探楚歇伤势,也是来探,楚歇究竟有没有把许纯牧身世告知自己。
幸而,他最终还
“那再娶你次。”
楚歇没说话,江晏迟却以为勾起上次成婚后那些不开心往事,往那人怀里拱拱,挨挨蹭蹭地往上些,和楚歇同倚靠在那枕头上,将他松松地抱在怀里。
药味混杂着柏兰香,让他心渐渐沉静下来。
想到过往那些荒唐事,江晏迟心几乎要被那些愚昧至极行径践踏过千百遍。他到这刻才明白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到底犯多少蠢。
他在北境替许纯牧和谈,他在濮阳郡丢下自己,他千方百计地要送许纯牧出城。
“哦,很,很冷是不是。”江晏迟擦把眼泪,翻身也钻进被褥里,紧紧地贴着楚歇,发觉他精气神虽是大好,可身子却还是寒凉。
又将外衣都脱,剩件单薄纯白里衣,贴着楚歇搂着那人腰,暖着他半边身子:“这样,这样还冷不冷。”
“不冷。”楚歇声音自头顶传来,“很暖和。”就是感觉怪怪,怎像你在占便宜似。
“他是你弟弟,你怎不早些同……同说呢。”小皇帝吸下鼻子,带着几分委屈,“还以为,还以为……”
“这身世,怎能轻易同旁人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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