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喜欢江晏迟。
他没有能力喜欢任何人。
“不愿意。”
三个字回响在静谧夜色里,扇动那盏微弱燃烧烛火。
明暗交错里,他听见江晏迟近在咫尺呼吸声。
不愿意。
心里明明有答案,可是他看着江晏迟此时此刻眼神,却说不出口。
江晏迟神光炯炯,满眼都是自己。
已经试过次,会很痛苦。
越是接近,越是痛苦。
江晏迟可算是不顶嘴,楚歇心底火点点消下去,又听他极轻声:“可,也是你。”
太子清晰地见到楚歇脖颈都僵。
擦干头发,江晏迟将被褥里楚歇裹成团抱住,靠在他耳畔轻声呢喃:“楚哥哥,喜欢你。”
“什。”
“很喜欢。”
碗姜汤。”
江晏迟取过帕子要他捂着被子转过去,替他擦干着头发,小声地抱怨:“要你非得去和旁人喝酒。”
“这有喝酒什事。”
太子横眼背影,擦拭动作重些,“你不喝酒,能大半夜地去沐浴?”
欸这语气。
异常沉重。
婢女们正好抱褥子和衣物,太子试试碗边温度,将碗姜汤递到楚歇面前。
他双手都紧紧拽着被子,便顺着那人动作将碗热汤喝下。
果真觉得身上暖和不少,困意袭来,
‘个连彷徨,悲伤,愤怒,绝望人,连自己都救不,更妄谈别人。’
医生笃定话再次回响耳畔。
是,他没有能力构筑段亲密关系。
就像他那爱沈音,却只会带给她痛苦记忆。
这生,他能完整,尽力地,去体会悲欢喜乐,能够像正常人般地度过,已经是他最终祈愿。
不知怎,楚歇脑海里立刻冒出前世心理医生反问那句“高中生啊”。
耳尖有些发红,尴尬地别开眼。
“你喜欢挺正常,也喜欢你,太子殿下。”
江晏迟听出其中台阶,这次却没有顺着往下走,而是纠正,“不是这种。倾慕你,心悦你,是想要和你祭拜天地,将你娶作太子妃。你愿意不愿意。”
那双眼睛满是期待地看向他。
他最近是飘吧。楚歇立刻回过头震惊地看着他,“不是你非得住卧房,能跑去别院沐浴?”
“那你为何不在自己卧房。”
“你在外殿睡觉,在内房沐浴,帘之隔,荒唐不荒唐!”
江晏迟默会儿,又用力搓着发尾,嘟囔:“那你沐浴时也都不避着婢女们。”
“婢女那是婢女,自然是要伺候。”楚歇皱着眉头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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