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
祁岁素来里最是公私分明,此刻分明是为着公事来,话语里端着满满客气与疏离。
“祁大人可是有事寻本官,是否,要本官去趟应天府啊。”楚歇瞥眼身后轿子,和寥寥人马。
“楚大人言重,确有桩案子,却是不必去应天府审问。不知可否去府上讨杯茶喝。
许纯牧似是放心似,二人再交谈几句,许纯牧便披上侍卫外衣,避人耳目地出勤政殿。
楚歇惊住。
江晏迟昨夜才说喜欢他,今天白日就收下许纯牧上交证据。
到底还是手中皇权更重要。是呢,当皇帝,有几个不想收拢皇权于自己手心。
楚歇说不出心底什滋味。
可未曾想勤政殿里竟有旁人。
小喜子不敢拦楚歇,可也不敢放他进去。
他便在那半掩起门里,看到屋内人面若冠玉,站如青松。
“镇国侯许氏之孙——许纯牧,见过陛下。”
是许纯牧。
“是没有救下你。”
唇齿间呢喃,加重厮磨,“是那时候,太糟糕。”
微凉手拨开他湿透鬓发,贴着他两颊。
“们重来次,好不好。”
晚风将烛火吹动,江晏迟万分不舍地放开楚歇,端着那盏烛火掀起珠帘走出去。
本应是要开心些。
这世江晏迟没有那喜欢他,那自然不必走上辈子老路。
到头来桥归桥路归路,不正是自己最想要结果吗。
话虽如此,他回府时还是有几分失意,没有坐轿撵,个人在街市走很久,才慢吞吞地走到自己府门前。
却看到应天府尹祁岁轿子落在正门外,人也就站在轿子前等着自己。
昨晚来他府里偷证据果真是他!
还好他凭声音认出那人,否则还得。
江晏迟看过许纯牧呈上东西,静默然翻看好会儿,才道:“原来昨夜那个人,是你。难怪……”
难怪,难怪什。
江晏迟思忖片刻,将那证据好生收起来,“金还赌坊案子,朕会交由应天府去查办。”
珠帘轻响,楚歇迷蒙中睁眼,刚刚仿佛做场离奇梦。他梦到前世江晏迟,他梦到他们温柔地亲吻着。
唇上依稀还有厮磨钝痛。
可是脑袋混沌地疲惫着,很快,他再次沉入睡眠。这次,夜无梦。
第二日他觉天光,起得晚,早朝都误。
但这也并非他第次迟,朝中大臣早已见怪不怪,他甚至连散朝都没赶上。为端正规矩,还是去往勤政殿给太子江晏迟请安顺带走个形式告个罪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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