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枕流立即皱眉。但在谢蕴昭看过来之前,他已然神情舒展,恢复微笑。如果将他五官拆开来看,会发现他眉眼颇为清冷,只是唇角天然上扬,才生出亲切错觉。若他再有意微笑,那这亲切就变得更为妥帖,彻底将他眉眼清冷盖过去;像雪山披朝霞,看上去似乎也很温暖。
他说:“再去挑些钗环给师妹。”
“不麻烦师兄。”谢蕴昭不在意道,“这树枝还挺好看。是灵植,直戴着也不会坏。”
卫枕流张口欲言,最后只吐出句:“也好。”
晨曦里无患子舒展着枝叶,看上去也像次微微颤抖。
然而师父说那些话,却直在谢蕴昭脑子里转来转去。
她总觉得师兄变化肯定有些原因。
第二天早上,师兄剑光准时落在微梦洞府门口。
“师兄早啊。”
谢蕴昭早就被她师父叫起来,给他宝贝花花草草浇水、修剪枝叶。最近老头子新搞来盆无患子,纤细枝叶中藏着粒粒红色小果,清爽可爱。
二十多岁青年人,心思却深沉得像四五十岁,有时甚至显得暮气沉沉,而和她说话口气也像哄小孩。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穿到同人文里来。
“师兄身上有发生过什重大事件吗?”她问。
“这……就不知道。老头子忙得很,没时间关注掌门师兄小辈。”冯延康埋头将饭菜扫而空,含糊道。
谢蕴昭狐疑:“师父您刚刚说可详细,哪里像没关注?”
趁他送自己上学,谢蕴昭趁机打听:“师兄师兄,听说你以前是个叛逆少年,热爱打架斗殴,谁不服你,你就用剑狠揍他们,把他们打到服,脸上还直笑眯眯很变态,是不是啊?”
她把师父讲解用自己话说遍,并坚信自己阅读理解是满分。
卫枕流:……?
他原来是那样吗?
他试着回忆下,却发现过去太遥远,所有细节都含混不清,或是与后来经历混
“师妹早。”
卫枕流目光落在她发间。
“师妹换树枝绾发?”
“是啊。昨天师父做饭生火,不小心把红木簪起当柴烧,就用无患子树枝来替代。”谢蕴昭蹲在花盆前,用剪刀剪下根横生细枝。
“无患……子?”
“咳咳……你师父就随便说!想那多做什,人有点变化也很正常。人性多面,旁人以为是变化,说不准人家只是翻个面给你瞧罢。好阿昭,去洗碗。”
“哦……”
*
师兄变化很正常……
听上去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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