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昭愣:“过去?”
“小友没有发觉,这灵兽苑中月光兽少许多?
溯流光神情中有丝讥诮。
“月光兽分明是被人喂食丹药才成食腐妖兽,最终也被斩杀。可这仙宗弟子知道此事后,竟迁怒于其他月光兽,更传出谣言说是月光兽本性不洁,方才成为妖兽。从此,人人都视它们为寇仇,就连这里值班些弟子都故意放任它们死于病痛。”
他抬头看来:“小友认为,这种做法是对或错?”
谢蕴昭迟疑道:“那些弟子反应……他们似乎不想沾手。”
溯流光笑笑,眸色晦暗。
他忽然问:“小友可还记得两年前事?”
谢蕴昭时没反应过来:“两年前哪件事?”
“就是两年前食腐妖兽事件。听闻小友是亲历者……当年在后山,变化为食腐妖兽正是头月光兽。”
弟子,个个头上都有干草,好似在干草堆里跌跤。
弟子们有些狼狈,也有些恼怒,呼喝着叫灵兽停下。
灵兽却不停蹄地跑到溯流光身前,哀哀鸣叫。它大大眼睛里滚着两汪泪水,屈膝跪坐下来。
谢蕴昭才看见,它身前还有个育儿袋,里面藏只小兽。
小兽和它模样类似,但气息微弱。它显然感觉到陌生气息,却只能有气无力地抬眼看看,又再度闭眼。
谢蕴昭真正愣。当她再度看向月光兽温柔目光,忽然好像被针刺痛样。
还有些身为同门弟子愧疚。
“自然是错。”她叹口气,不假思索,“当年元凶早已畏罪z.sha,是名内门神游弟子。不去
谢蕴昭默然片刻:“溯长老如何得知?”
“并非机密,如何不知。”溯流光笑笑,轻轻声音像羽毛飘落,忽然问,“瞧,月光兽是不是很美?”
毛色纯白月光兽有种温柔眼神。当谢蕴昭抬手抚摸它时,它迟疑下,便很温顺地舔舔她手。
“很美。”她不禁也放柔声音,“记得很多人都很喜欢月光兽。”
“那是过去事。”溯流光却说。
“这是怎回事?”谢蕴昭看向追来那几个弟子。
弟子们面面相觑,迟疑着向她和溯流光行礼,吞吐道:“这月光兽幼兽受伤,却不肯叫们医治……”
银蓝长发妖修也已经跪坐在地。他头也不抬,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来为它治疗。”
谢蕴昭感觉到,当溯流光说出这句话时,那几名弟子松口气。
她看着妖修熟练地为幼兽清洗、包扎,而月光兽也十分信赖地任由他照顾自己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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