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外人知道会觉得很自恋想法,在他脑海中平滑地闪过。
最后,日出。
东方日出,百邪退散。即便悟不出剑法,在清修中度过日夜交替时间,也对修道大有裨益。
冯延康爬起来,眯眼看着远处那轮冒头红日。海岛上看见日出总是格外瑰丽,天水都染成淡紫绯红,叫人看九百年都不腻,还想再看九百年。
“阿昭,差不多,回去给你下煎蛋面……”
她内心,是什?
——想报仇。
——要活下去。
——要完成亲人愿望。
——路……
,才叫‘星河’。”
“嗯?”谢蕴昭心中动。
“猜到?对,星河剑在不同人手里,会发挥不同作用。为师少年时曾日日沐星光练剑,又总在碧波海中对抗风浪,因此领悟剑法便与星空、海浪有关。阿昭,你要学剑法,学却不是为师剑法。”老头子说,神情难得肃穆起来,“学者生,似者死。”
她露出认真思索神色。
冯延康有些欣慰地笑笑。他这个徒弟聪明、真诚,又极有修道天赋,但大概是在凡世吃多苦头缘故,为人做事总习惯留三分力,面上嘻嘻哈哈,心中却永远保留丝警惕。这样性子不容易被人骗,却也少些年少热血、横冲直撞劲头。
冯延康声音哑在嗓子里。
他目光也凝
她路……
风里站,就是个多时辰。
老头子也不着急,躺在沙滩上,双手枕着头,看星河渐淡、东方破晓。昼夜交替,阴阳相生。
他想:领悟不出来是正常。怎可能下子就领悟?他当年从师父手中接过星河剑,足足花三个月才领悟出星河剑法,当时已师父已经很高兴地夸他是万年难得天才。
那是九百年前事。九百年间,他确实也没再看见谁,有如当初自己那般惊才绝艳。卫枕流是例外,可他是剑修。他们法修向来是看不上剑修,虽然剑修也看不上他们就是。
不先让她碰碰南墙,她是不会拿出最大努力。
“阿昭,要想清楚你道法根基,然后你才能自如使用星河剑……到那时,它就不再是为师星河剑,而是真正属于你剑。”
谢蕴昭点点头,神色明显比之前郑重许多。她握住长剑,仰望着星空,再看向远方与星空接壤海平线。她没有再随口念出属于师父口诀,而是闭上眼。
她道法根基……
她是法修。法修佩剑,却是因为剑最与道法契合。他们剑不是剑修那锐利无匹剑,而是自己内心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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