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或奇遇,都不如踏踏实实地活下去重要。”
执风没有再给她追问机会。他带着淡淡、善意微
说这些给这个人干嘛呢?陈楚楚叹口气,勉强笑笑:“执风院使定也是天才,才能当上院使吧。”
绛衣使迟疑着。他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出下面话。
这犹豫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在串咳嗽过后,他说:“不是天才,甚至……只是四灵根而已。”
“四灵根?怎可能?”陈楚楚自己都是三灵根。
“是四灵根。”他笑笑,“而且纯净度也不高。小时候,是们那批人里资质最差个。”
真是傻。”
陈楚楚当即皱皱鼻子,不大高兴地扭过头,不跟他说话。
执风被她丰富多变表情吸引;他幼年时曾看过凡人集市中杂耍,模糊记忆中,每当那表演人变换张脸孔,都会让周围人大声笑着叫好。
他觉得那份生动欢快和这个小丫头表情莫名契合在起,也唤醒他内心点遥远、柔软、微妙情绪。
他试着跟她说话:“小丫头,你方才愁眉苦脸,是为什?”
她下意识问:“那你怎……”
执风看向山涧。有条鱼跳出水面,鳞片在水光中闪烁着淡彩色光晕。
他淡淡道:“大概是因为是唯活下来那个。”
陈楚楚呆半天。她从这句平淡话语里感受到点淡淡铁锈气;也许是兵戈,也许是血。她忽然注意到,这位绛衣使鬓边有缕白发。
“你……”
按理来说,陈楚楚表面傻乎乎,心里却也挺警惕;世家教导出来后代要极其愚蠢,要总还是有三分不寻常之处。
但也许是因为秋日让人太慵懒,也许是这个男人气质太温和庄重,在这个秋日午后,她不知不觉吐露心中话语。
“有五个好友,甲乙丙丁戊。”她用手指拨弄几下琴弦,“甲乙和起长大,丙丁戊是拜师后认识同门。甲、丙、丁都是天才,修炼很快,她们还特别努力。乙和资质差不多,可是他从小就比聪明、沉得下心,现在修行也走在前面。戊……他资质是们几个人中最差,可是他十分刻苦,而且总有些不同寻常机遇。”
她没精打采地垂着头:“们约定,以后至少每五年就要见次。可是不知道……如果直破不境怎办?如果直都原地踏步怎办?他们走得太快,好像离越来越远。”
“也有很努力啊,可是既不是天才,也没有特别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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