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情真是目然。
谢蕴昭转头看,见到个穿着绛衣高瘦年轻人。他肤色苍白、面带病容,却不掩俊秀沉静之风采。他掩唇咳会儿,目光望向楚楚,又巡视他们遍,眼里暗含审视,最后才弯唇笑,对他们略略点头。
其他人显然不同程度地吓跳。任谁忽然见到大名鼎鼎戒律堂执风院使,也都会吓跳。
只要看见院使,九成九没好事——这是条暗地里流传“谚语”。
谢蕴昭拉拉陈楚楚衣角,故意压低声音而不是传音:“难道那位教导你弹琴大家,就是执风院使?”
好多例子,真是很神!”
“这灵?”谢蕴昭又拿起道君像仔细看看,沉吟道,“这说,这道君像在学堂几乎人手个?山长他们瞧过没?”
“瞧过,但也说是普通木像,点灵气波动都没有。”陈楚楚迟疑道,“其实想,无非大家自安慰,将所有成功都归到木像身上,若是不成,也并不意外。只是图个新鲜才传开吧?”
谢蕴昭见她面露心虚,知道自己严肃将她吓着。她看眼石无患,半开玩笑说:“还是搞清楚好。不如……石无患,你拿去给你师父瞧瞧?”
“?”石无患夸张地指指自己,再摊手,“师父他老人家收入门后,面都没见着。说不准你去九分堂求见他,还更有可能见着呢。”
其他人目光也来回转来转去,显然也很想知道这两人怎会无端端搅在起?
陈楚楚脸通红,说不出话。执风瞧她这样,便走近些,很和气地说:“不过有空时帮她听听琴曲,说不上教导。谢师妹莫逗她,她胆子小得很,又不大会说话。”
陈楚楚终于憋出句:“谁……谁不会说话?”
执风摇摇头,向谢蕴昭讨要道君像。他说:“近日出些事,戒律堂正在上下回收这道君像。谢师妹说得不错,太灵验便容易有鬼。想就知道,以她性子,必然是不会错过这热闹。其余人如果也有道君像,也请交给附近绛衣使。”
“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太灵验便容易有鬼。那拿回去给师父和师兄瞧瞧,可以吗?”谢蕴昭看向楚楚。
“啊,可以……可是,会不会太小题大做?”
楚楚这句问话被道突然出现声音回答。
“咳咳……谢师妹谨慎是对。楚楚,你也当多长个心眼。”
陈楚楚先是眼角眉梢都带笑,被他语重心长句话说下,便又压下嘴角;有点不大高兴,又忍着,不想显得太任性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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