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他不由自主地呢喃问出。
“回去问问你
家人，比如你可以问……‘你们当年拿阿兄性命，交换
什
利益回来’？也或许可以问，‘假如有人要收回这笔债，你们能不能承受后果’？”
小神仙笑容变得有些可恶。但他眼中有
种冰冷、熟悉愤怒，却又如此吸引卫六郎——他曾在倒影中见过那怒火，就在他自己双眼之中。
忽然，对方又弯唇笑。
这是个普通笑容，乍然抵销刚才充满压迫感冰冷。
这神情不似作伪。
“真……真？”他难以置信，茫然地愣在原地，“不，你没有证据……怎会，
追查这久……”
谢蕴昭拍拍他肩，说：“而且……”
“而且？”
在卫六郎眼中，这名自称是“小神仙”年轻人微微笑，笑得他忽地打个寒颤。
视着纸上那个“女”字。
“你说你兄长文采斐然，曾言对方伶俐可爱，尤其爱说故事？”
她轻声问：“当年在沉璧江畔观看舟赛，是不是有谢家女郎？”
卫六郎眼瞳猛地缩，浑身如同过电，竟颤几颤。他本能分辩：“你说……不可能，七年前，谢氏嫡女要已经出嫁、要年纪尚幼，而年纪合适几名庶女都未曾前往沉璧江。”
“加冠之日，众目睽睽，强盗偷袭，官府掩盖……这切还真是和戏文里说样‘精彩’。”
“反正，卦象就是这说啦。”
小神仙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背
“而且，你为什不回家问问你父母亲人呢，林少爷？”
小神仙慢条斯理地拍着他肩，下下地。
“算得，那王留身死缘由，和他家人脱不干系。而林少爷你兄长……说穿，只不过是区区个世家家仆。除你，谁会在意他？既然没人在意，谁又是为什要杀他，还大费周章掩盖线索？”
兄长不是“区区家仆”，不许这说兄长——这句本该被愤怒说出斥责，消失在他喉咙深处。
卫六郎心跳开始“怦怦”地加速跳动。他喉头发干，大脑也有些晕眩。
谢蕴昭看着手里纸张，忽然将它揉成团。
卫六郎来不及阻止，只能问：“足下看出什？”
“看出来。”谢蕴昭斩钉截铁，“你要找仇人已经死。”
卫六郎愣，面色不虞：“何必用兄长之事来耍弄……”
“说真。”谢蕴昭将揉成团纸塞到卫六郎手里，诚恳道，“卦象告诉，你仇人已经死。如果现在没死，那她很快就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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