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成亲！”
谢蕴昭猛地坐起来。
“啊……啊？成什
她抬起头：“嗯！”
他们明明已经商定好
，却又要来逗她：“你想什时候搬出去啊？”
“搬出去？”她问，“为什要搬出去？”
“将来总有
天，你要搬出去，离开外祖父和外祖母，和长安哥哥直在起。”
她捧着几颗栗子，愣愣
。
他们两人对视眼，又笑。
“等雪化，开春，长安哥哥就来。虽然不能堆雪人，也许你们可以踏青、放风筝。”
外祖父俯下身，摸摸她头发，愉快地说：“总归他是离不开你喽。”
“你呀！”外祖母伸手拍他下，嗔道，“和孩子说些什呢！”
外祖父笑个不停，又说：“
想着，既然三郎肯来玉带城，们也能多留长乐几年。等她过来十八再让他们成亲，怎样？”
置家宅，便是有个万，们也能照顾长乐。”
外祖母就不说话，只又声叹息，可也有些如释重负，多丝欢喜。
她嘴里咬着粉糯栗子，看看他们，含糊不清地问：“长安哥哥？”
雪色天光中，那神仙眷侣似亲人俱是怔，笑起来。外祖母还摸摸她脸颊，又喂她喝泡参须温水。
外祖父打趣：“你就知道说是你长安哥哥？”
过会儿，她扔栗子，放声大哭。
“不搬出去，不离开外祖父和外祖母，不要长安哥哥，呜哇啊啊啊啊……”
慌得院子人都围拢过来，竭力安抚她。烤栗子炭火都灭，也没有人注意。
只有香甜栗子气息弥漫在微凉空气中，将满院清冷雪意化为人间团圆浓郁滋味。
……
“啊，十八……那时候卫三郎都二十八？”外祖母先是喜，接着又犹豫，“万他不高兴长乐……”
外祖父哼哼两声，倒是先不高兴上：“他有什好不高兴？人是他求娶，承诺是他作，有求于人是他，肯答应把长乐许他，就是便宜他！”
“好好，你还急上。”
外祖母忍着笑，安抚他几句。
“长乐。”
她不知道这有什好笑，就继续认真问：“他什时候来呀？”
他们更笑：“长乐想见长安哥哥？”
这不是当然吗？她觉得有点委屈：“他上次明明说，要带堆雪人。雪下，他不在，个人堆雪人。骗子。”
她这样委屈，偏偏他们笑得更厉害。外祖母搂着她，声声地说“囡囡哦，傻囡囡”。
她小时候很有点执拗：“长安哥哥什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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