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道：“你是城主？”
“不、不敢，小
并未经过陛下册封……”
他背后还跟着几个老老少少，似是他家人，也与他
同叩首。
“见过殿下。”
他们畏惧声音在夜色中起伏，像干枯麦秆被风拨弄，发出不安声响。
少魔君不说话。
安静总是能带来最大压力。
少魔君心中皱
皱眉，暗忖：这倒不像什
好话。
两人继续朝前走。
既然绿髓城很穷，绿髓矿也不是什绝世珍宝，师兄来这里又是为什？
带着这个疑问，谢蕴昭跟着他直走到城市最高处。说是最高处，其实也不过是处较为平整崖台，上头修座三层屋子，看着要像样子许多。
这大概就是绿髓城豪华建筑。
原来是志向高远！
她这串话说出来，却叫少魔君面色愈发古怪。
最后，他忽然大笑起来。
“……阿宁果真是话本看得太多。”他笑够，便来捏捏她脸，动作颇有些轻佻。这位少魔君带着笑，眼神却闪着冷漠、嘲讽光芒。
他慢悠悠问：“普通人过得如何，与
何干？”
谢蕴昭分明看见，他们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左右看看，清清嗓子：“哎呀，你们怎知道他是殿下？他脑门上也没写字嘛，还是说你们认识他？”
她开口，少魔君便凉凉瞥来眼，却也并未阻止。
对面人显然摸不清情况。为首中年人谨慎地抬头，飞快地看眼，连忙又将目光压下去，道：“殿下银发如月，必然是血脉纯正、力量深厚大人，等万万没有这个荣幸结识。”
少魔君笑，声音很凉。凉得让中年男人额头“唰”地出堆冷汗。
陆昂已经带着双角犀牛去另处休息，为明天赶路恢复体力。
现在，山上就只有谢蕴昭与少魔君站在人家家门口。
少魔君也不去叩门，只站在门外。月光沉去青山背后，黯淡光晕里，他银白长发好似在发光。
半晌，寂静崖台上想起窸窣响声——门开，有人谨慎地探出头。
名满脸皱纹中年男子推开大门，走出来，跪倒在地，深深叩头。
“魔族过得如何，又与何干？”他轻笑声，“阿宁，莫要将想得太好……否则恐怕，你会受到惊吓。”
最后句，他是贴在她耳边说。
谢蕴昭默然片刻，这才感叹声：“夫君，你真是越来越变态。”
“……变态是何意？”
“夸你英俊潇洒聪慧绝顶。”谢蕴昭严肃道，“真，你真是变态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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