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公子稍待。”家丁见他气质不俗,不敢怠慢,匆匆出门。
不过片刻,便有个模样周正二十七八岁青年匆匆走进来。
他看到季浮沉也有些意外,但很快掩住自己情绪,并朝周岸打个招呼。
“说说家六口灭门事情。”周岸开门见山地道。
“昨日亲自带人去看过,死者家六口,夫妻两人,个年迈老人,三个孩子,其中最小那个刚学会走路。”青年眼底闪过丝恻隐,“这伙流寇应该是刚去第天就杀人,将人都堆在柴房,没想到如今天气炎热,没过几日尸体就臭得厉害。”
“是。”驿卒见他没别事情吩咐,这才起身告辞。
眼看已经过午,周岸让季浮沉多吃两块茶点,便带着他离开茶肆进城。
季浮沉原以为周岸这身份不好在城里走动,没想到对方竟是十分坦然,骑着马走到城中最热闹街上,连个斗笠都不戴。
但他转念想,周岸平时打劫时气势那骇人,估计没几个人敢看他脸。
再加上凤鸣寨打劫都是富户,不涉及普通百姓,因此认识他人就更少。
帮没名没分小寨子。可山匪再横行,因为有个固定所在,行事还是有所收敛,不至于毫无顾忌。但流寇就不样,这帮散匪有甚至是边城流窜来逃兵,帮子亡命之徒,行事毫无顾忌。”
“他们最近犯事儿?”周岸问。
“哎。”这驿卒叹口气,道:“几里地外家农户,六口人,还有条狗,没留活口。”
季浮沉闻言脸震惊。
“衙门里什反应?”周岸问。
“几个人?”周岸问。
“从他们在农户家生活轨迹判断,
更让他惊讶是,周岸带着他直接穿街过巷,停下县衙隔壁处院子门口。
“马栓在门口这柱子上就行。”周岸道。
季浮沉闻言上前将自己骑着那匹马也栓到那根柱子上。
随后,周岸上前哐哐几下叫开门。
“去叫你家主人回来,就说有个姓季公子找他。”
“衙门里派人去看,抬走尸体,在附近搜搜,还没有下文。”驿卒道:“事情是昨天刚发生,衙门里办案时带路,可惜没能近前仔细看看尸体。”
流寇灭这家六口,没有踪迹,也就意味着还有可能继续犯案。
“进城趟吧。”周岸说。
“嗯。”驿卒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个打算,并不意外,“七日后……”
“你只管做好分内事情,若事情有变让人给寨子里传话,其他事情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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