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段青带人埋伏在山下,以防有人前来策应山上的人,而后便弃了马带着其他人顺着山路而上。
“大当家,我打头阵吧。”赵路道。
以往这种时候周岸都是冲在前头,众人倒也习惯了,但他今天挂念着季浮沉,心神不宁的,赵路怕他心有旁骛遇到危险。
“无妨,你带人跟在后头,让张平跟着我。”周岸道。
张平闻言忙提着刀跟了上来,倒也没多说什么。
“头儿,接下来怎么办?去黑虎寨吗?”那手下又问。
“一场大火烧了咱们的栖身之所,还烧死了季浮沉,咱们与凤鸣寨的梁子算是结下了。”那头领冷笑一声,“今日出了这地方,周岸定会像条疯狗一样咬着咱们不放。你觉得此事,谁的收益最大?”
“头儿,您怀疑是黑虎寨的人动的手脚?”
“咱们与凤鸣寨一旦联合,黑虎寨的地位便会一落千丈。只有挑拨了咱们与周岸的关系,他们才会成为祁州这地界咱们唯一可以联合的人。”
“我这便去烧了他们的山。”那手下道。
愿承认,但没有别的解释——他们之中出了内鬼。
“把今天值守的人都叫来问话。”头领道。
“是。”手下应声便要离开。
他又改口道:“今日着火的时候,除了你们几个正准备跟我去见周岸的人,其他人都在做什么?”
“大部分弟兄都在演武场。”那手下又道。
周岸之所以这么安排,一是因为他实在挂念季浮沉,想第一个见到对方。二是担心季浮沉此番放火闹出这么大的
“算了。”这头领显然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尽管认定了今天这把火是黑虎寨所为,竟也能忍下这口恶气,“咱们接下来还要依仗他们,不可撕破脸。这笔账且替他们记着,待往后将军事成之后,一并和他们清算。”
那手下闻言也只能生生咽下了这口恶气。
另一边。
周岸在意识到这把火是季浮沉放的之后,立刻便改变了部署。
他撤回了先前派往黑虎寨的人,转而带着段青的人及凤鸣寨的人直奔着着火的地方而去。此地他们虽未来过,但有了远处浓烟的指引,很容易就找到了上山的路。
“你去摸清楚当时不在演武场的人有谁,全杀了。”头领道。
“头儿……这……”属下一脸震惊:“巡守的弟兄得有一二十个呢?都杀了?”
“火都烧到我脑袋上了,不杀留着过年吗?”头领怒道:“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这个内鬼不除,将来咱们怎么做事情?”
那手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去了。
不多时他便回来,说事情都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