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悦不满抿紧唇,随后骄傲说道:“大禹风俗与大梁不同,男子亦可以撑起半边天,并非只能坐在轿子里,也不会辈子窝在后宅深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来之前原以为大梁对男子束缚不多,毕竟出个状元郎,然而今日听你这话,才发现是对你们期望太高。
大梁陆家军于大禹接触较多,她们在战场上见到男子也不敢随意轻视,而你这文官久居京城,见识果真不如武人呢。”
他这番话说完,孙窑脸色不变,依旧那副笑模样。禹薛见禹悦说差不多,才轻声斥责,“悦儿,不要乱说话。”
孙窑不介意摆摆手,“殿下说没错,这文人久居京城,见识自然不如为国征战武将。但哪怕这见识少文人都知道,大梁女儿家皆是爱国护家之人,甘愿自己出去抛头颅洒热血,也不舍得让夫郎儿子受这份苦。”
大禹太女禹薛入城时候已是黄昏,她有些慵懒随意跨在马上,青灰色大氅披在身后,随着秋风吹拂,扬起道优美弧度。
禹薛神色懒散,正扭头跟身旁骑在白色骏马上人说话,不知她说什,白马上人突然笑起来,整张白净脸上沐浴在暖色夕阳下,仿佛被镀层金色光。
那人容貌与禹薛有六分相似,身形较小,虽然身上穿着女装,但打眼看就知道是个男子。
如果没猜错,这人便是禹薛亲弟弟禹悦,大禹五皇子。
孙窑穿着端庄官服坐在马背上,两手拉着马缰控制身下喷着响鼻马,见行人迎面而来,笑着抬手行礼:“下官孙窑,代替太女迎接大禹太女,如有不周到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她轻飘飘句话,将大禹男儿家上战场归结于大禹女人无用,居然需要本该捧着男儿家受这苦。
“大梁从不束缚男子,若你愿意,朝堂之上便是你展才能之地,比如新科状元安清乐,陛下对他便是百般欣赏。”孙窑轻笑,看着憋红脸禹悦,说道:“日后殿下嫁到大梁,若是有抱负有理想,又有这份卓越能力,想您妻家是
按理说大禹来使臣里有太女,大梁应同理派太女出来迎接才是,但如今太女监国位同皇上,自然不能亲自出来迎接。
再加上这次是大禹主动求和,所以就派孙窑过来。
禹悦见孙窑只对皇姐行礼,不由得微微抬起下巴问她,“你是没看到吗?”
禹薛挑眉,安静不语。
孙窑笑,“自然看得到。”她抬手指指跟在两人后面马车,说道:“但臣以为,殿下是该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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