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绯很长时间没开过手动挡
车，换挡时车猛地颤抖
下，她说，“抱歉。”
荣丰把烟蒂弹出窗外，回头注视姚绯，“怎
没转行？”
“
喜欢表演。”姚绯想想说道，“不能演戏，不知道活年或者活十年百年有什区别。”
姚绯还是戏里造型，头发扎成马尾。穿着件白色休闲衬衣，上面积不少灰尘，但皮肤皙白，清淡眼平静。
“你最想演什戏？”荣丰看向姚绯，觉得她是个无欲无求人。他很少在年轻演员身上看到这四个字，她演戏不是为红，不是为钱。荣丰观察几天，她只有在演戏时眼里是有光，其他时间都活很潦草，“有没有个目标？”
抬手指不远处停着越野车，“会开那种车吗？手动挡。”
姚绯点头，“会开，但没有这里驾照，能开车吗？”
“这破地方绝不会有交警拦你。”荣丰大步往越野车方向走，说道，“来吧，帮开个车。”
姚绯在沙地上弹落烟灰，这地方真是破，整个小镇连个正经垃圾桶都没有，垃圾处理方式团乱。剧组人抽烟就把烟蒂往砂砾里戳，烟灰落在沙砾里，姚绯快步跟上荣丰，走到车前时烟还剩截。
荣丰把车钥匙扔过来，姚绯接到车钥匙拉开车门。扶着线条冷硬悍然车门把剩余烟抽完，踩灭烟蒂抬腿上车，转头对上荣丰眼。
姚绯摇头，这个她还真没想过，“只要剧本不是特别没逻辑，都能拍，不是很挑剧本。”
“擅长什？”
“都可以。”
“都可以？”荣丰搁在车窗上手指敲下窗沿，说道，“这自信。”
别人话，姚绯敢回答就是这自信。可话从荣丰嘴里说出来，姚绯不得不把后颈汗毛竖起来以示尊重。姚绯回答不如之前快，思考半晌，不知道坑在什地方，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坑。
荣丰啧声，也不知道在啧什，他手指上烟也还剩小截。上车降下车窗，手肘架在窗户上，“你这几年都在干什？”
姚绯挂挡松离合用余光关注副驾驶上荣丰，不知道他这问用意是什，也不知道怎回答才更好，她在荣丰面前像个面对老师小学生。
“不拍戏时间？”
“是，七年。”荣丰弹落烟灰，转头看向遥远处与天接轨海面。海水涛涛视觉上高于地平面，与天色相融，似乎随时都能让这个世界倾覆。
姚绯把车开出去，“前几年读书学表演，把之前没读书都补上。钱花完就去找工作，主要演舞台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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