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梧阙心情好，陪她少酌
几杯，谈到封禹，李骄想起来自己今天去将军府
事
封禹突然抬头轻飘飘瞥母亲
眼，又看向父亲牌位，小声说道：“爹都听着呢。”
封老瞬间觉得自己被人掐出喉咙，余光心虚瞥着夫郎牌位，粗声粗气对封禹说道：“别用你爹来压
。”
因为封禹冷不丁句话，母子两人接下来都没开口。
封禹率先打破沉默，“娘，知道蒋梧阙有心那个位子，也知道自己是封家儿子，如果将来……定不会连累封家。”
他省略话让封老眼神微颤，握紧垂在身侧手，粗声问他，“你明知道这些，还是想嫁给她？”
封老在屋里坐会儿，才起身去祠堂。
祠堂里灯火通明，封禹腰背挺直跪在正中间，面对着最新那块牌位，上面是他爹爹名字。
看着夫郎牌位，封老心里阵阵酸楚。若是他还在多好，他可以替她教育封禹，跟他谈心，告诉他皇家众人薄情，并非个好归宿。
封老缓缓吐出胸口郁气，抬脚进来，先往供台处上香，才问封禹，“今天过来，是想你爹吗？”
封禹缓缓摇头，“是来告诉爹和祖父祖母，封禹碰到想嫁人。”
封禹无声默认。他试过，在擂台之上，她来之前，自己从没想过向任何人认输。
蒋梧阙朝他走九十九步，最后步，封禹想试探着跨出去，无论以后结果如何，至少此生无憾。
封老下颚紧绷，瞪着封禹，气甩袖出去，没提让他起来事。
蒋梧阙休息天夜才算缓过来，李骄傍晚过来看她，带着酒楼最好酒菜。
封少将军亲事落定，李骄差不多明后两日也该回京，临走之前来蒋梧阙这里坐坐，问问她有没有话要让带回去。
封老本来不打算在夫郎面前跟封禹发火，可他话说太直白不懂得拐弯抹角，让她想不生气都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
吗？”
“边疆女儿众多，哪个不如她蒋梧阙？你嫁给谁不比嫁给她轻松？”封老指着夫郎牌位，对封禹说道：“你爹十月怀胎生下你，不是为让你去皇家送死！”
“跟你说过多少次，蒋梧阙并非良善无害之人，她想娶你，多半是有目有原因，这里面对你真心又能有几分？”
封禹垂在身侧手指紧握，轻声反驳，“她不是这样人。”
“她是什人你又能看清？你跟她才相处多久？”封老觉得封禹就是被蒋梧阙迷惑，“她哄你话，说不准也哄过别人，你娘是女人，自然知道女人话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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