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渐晚,屋里光线昏暗,十五点亮灯后,顺手端盏放在蒋梧阙面前桌子上。
蒋梧阙抬手,将密信递到烛台旁,用火焰燎起其中角,放在茶盏里看着它燃净,随后倒满水,连同灰烬起浇在旁边观赏花盆里。
“这事最后再叮嘱遍,”蒋梧阙起身赴宴之前,面色严肃看着十五,“昏睡期间,任何人都不许将这事告诉封禹。”
蒋梧阙先前就叮嘱过十五,她服药睡着后,八王府众多暗卫需密切关注京中任何传往边疆书信,但凡提到她中毒,都要扣下来。
“封禹太傻,怕他当真会被有心人利用。”
来消息,说三天前太女派人出京,连夜赶路来到这里联系张知府。”
“除此事之外,十八还提件东宫后院里不甚相关事。”十五眉头微皱,十八不是个好管闲事人,突然提起东宫后院定然是有原因。
蒋梧阙打开密信动作顿,抬头看向十五,“什事?”
十五说道:“几日前太女主君,以下人不安分守己为由,打死个小侍。”
蒋梧阙眼睛微眯,拇指指腹缓慢摩挲食指上玉扳指,“看来切都在计划中。”
封禹是大蒋镇守边疆少将军,没有圣旨是不能轻易离开深州。
蒋梧阙走缓慢,细细想着自己还有什事情没做安排。在踏进张家堂屋门槛那瞬间,蒋梧阙突然想起什,忙扭头看向十五。
十五脸严肃,以为她有要事吩咐。
蒋梧阙轻轻勾唇,眉眼柔和,“险些忘,这期间若是封禹寄信给,你记得在耳边读出来。”
蒋梧阙想起自己临走时封禹扑进她怀里依依不舍模样,眼里笑意浓郁,“他信中若是说想,你就多读几遍。”着重读想她那几个字。
十五心突跳,想起蒋梧阙计划,满脸犹豫,“殿下非要用那药?不能…不能像以前样伪装吗?”
“您先前装那多年病,不是都没问题吗?”十五垂在身侧双拳紧握,眉头拧死紧,“那药若是吃下去,虽说您知道如何解,可其中痛苦却是实打实呀。”
蒋梧阙微微摇头,“这次不能有任何闪失,再说宫中几位奉御也不是庸医。这次要是出事,以母皇多疑性子,定然会派多人诊断,没办法装。”
蒋梧阙垂眸看着手中纸条上密密麻麻字,嘴角牵起抹自嘲笑意,声音里透着股说不出失望,“母皇当真是狠心啊。”
十八说宫里传来消息,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太女和皇上两人在御书房中交谈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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