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不为所动,“要如何信你?”
蒋梧阙笑着,坦言交出并非秘密老底,“君父并非士族出身,他不过是个从寒门抱来养子罢,这也是母皇不喜他原因,因为他背后母家,无法给她登基足够支持,所以她顺带着也不那喜欢。
还有,你别看殿下身份尊贵无比,其实也就只是表面风光。”
蒋梧阙单手端碗,拍拍自己困在轮椅中两条腿,说道:“若真是风光尊贵,又怎会变成这幅模样?困于把轮椅之内?”
就在蒋梧阙拍完第下抬起来准备再拍第二下时候,旁边封禹抬手把按住她手,垂下眼睑微微攥紧,不许她再这拍。
“没事儿。”魏悯朝阿阮安抚笑,随后撩起衣摆对着蒋梧阙做出要行礼模样,“草民见过八殿下。”
蒋梧阙今天是来礼贤下士,哪里会让她这跪下去,忙虚扶把,“既然都说是老八,那你就别行这些虚礼。”
蒋梧阙说不跪,魏悯还真就放下手中撩起衣摆站着没跪。
蒋梧阙看着魏悯虽年纪轻轻,性子却比些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少年老狐狸有趣,眉眼笑意不由得加深,觉得此行定不会白来,“你这性子,喜欢,可有兴趣同饮杯?”
蒋梧阙这话说完,魏悯还没回答,两人身旁站着夫郎就同看着她。蒋梧阙不由得抬手揉揉鼻尖,讪讪笑着,“茶,同饮杯茶。”
蒋梧阙笑着嗔他句傻夫郎,却是拉住他手攥攥。
“老大登基,士族掌权,大则蒋氏腐朽衰落,小则无立足之地,”蒋梧阙拇指摩挲着封禹带茧掌心虎口,“阿禹和他母亲手握兵权,亦是逃脱不。”
“你若是想要出人头地,在这士族手中挣出份权,片地,只有能帮你,亦只有能做到。
不是帮寒门,是需要寒门,需要你们分化士族手中权力,这是你机会。”
蒋梧阙
蒋梧阙身子骨不好,酒要少喝,而魏悯身上带伤,最好戒酒。
蒋梧阙和封禹确是个没架子人,见着魏悯和阿阮正要生火做饭,索性就过来搭把手,晚上起吃顿简单朴素家常饭。
两人说话都是不避开夫郎。两个女人捧着碗面疙瘩讨论是朝堂大事,两个男子捧着碗吃自己。
封禹虽然能听得懂两人说是什,却跟阿阮样不插话,只是偶尔顺手接过妻主空碗再给她盛碗饭。
蒋梧阙抛出条件确让人振奋,只是,她可是东宫嫡出殿下,身后跟士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她为何要支持寒门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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