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越来越难受,忽而折身潜入水中,银色尾巴在水面拍,溅起不大不小水花。
“银川!”花容隐腾地站起来,心下忽而涌上几分慌乱,整颗心瞬间变得空荡荡,顾不上思考,她直直跳进水里,妄图追上他:“你听说——”
水面荡开圈圈波纹,无人回应,银川估计是真生气,此刻失望得不想见她。
她不说话,银川就静静浮在水上陪着她。
花容隐从不对他人倾吐苦水,是因为这多年,只有银川才能让她卸下满身防备,她知晓他善良,他无邪,是以才会对他倾诉。事实上,这多年,她个人背负太多,早就撑不下去。
花容隐自,bao自弃似,将事情简单地对银川说,然后撑着膝盖问:“是不是……真太没用。”
银川苦恼又认真地想又想,他还只是条小人鱼,好久才把这些朝堂纷争事消化掉。
其他银川不懂,他只想问件事:“霜姐姐真叛国吗?”
见不到他,也就不来。
可今晚她过来,守着池子水和他,却仍然能感觉到那种远离尔虞诈片刻安宁。
花容隐在水池边坐下,目光无神地看着平静池子良久,伸手碰碰水面。
圈圈漾开波纹徒然变大,水花溅开,从水下冒出来颗小脑袋。
银川长发贴着脖颈,更显清瘦,他脸上还有些未散去困倦,见到花容隐,那困倦就变成惊喜。
“不知道。”花容隐说:“但觉得她定不会做这样事。”
“那你为她说话吗?”银川抿唇:“要是有人说打碎别人鱼东西,姐姐定会为说话。”
他抬起头,总是澄澈目光里满是失望:“所有人都骂霜姐姐,坏女人还想杀她,可是你也不帮她,你都不为她说句话……要不是霜姐姐厉害,她现在已经被坏女人害死。”
花容隐听得浑身僵,对上银川渐渐漫上水雾银灰色眼睛,心里升起几分无地自容羞愧。
“你……”银川鼻音很重,他向乖,这时候却不顺势安慰花容隐,反而咬唇说:“你就是个胆小鬼!”
“容姐姐。”他凑上来乖乖叫她。
花容隐自从知道银川喊千霜是喊霜姐姐,就哄着他也叫自己姐姐,银川很好哄,给两颗糖就乖乖叫。
花容隐伸手摸摸他小脑袋,抿唇不言。
银川察觉到她低落情绪,尾巴摆摆,小心地问:“怎?是发生什不高兴事吗?”
花容隐想起女皇冷漠蔑然眼神,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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