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看了她的背影良久,最终摇了摇头,往养心殿方向去了。
无人敢拦她,千霜旁若无人地进了养心殿的门。
正在给女皇喂药的某个男妃慌乱地站起来,见千霜挥手示意他下去,便端着碗忙不迭下去了。
女皇阴沉地看着那人离开,目光慢慢落回千霜脸上。
女皇虽然躺着,面上犹带病容,甚至头上还缠着绷带,但身上那股目中无人的骄矜气势依旧未减。
翌日,千霜留商衍在幽王府等她,一大清早就去了皇宫。
她先去了昨晚安置花容隐的流华殿,发现花容隐已经起来了,她面色犹带苍白,正抱着被床单卷成蚕宝宝的银川要往外走。
撞见千霜,花容隐目光闪了闪,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拘谨地叫道:“五妹。”
“嗯。”千霜扫了一眼乖乖趴在花容隐肩头的银川:“要带银川走吗?”
“嗯。”花容隐摸了摸银川的脑袋,笑了笑:“不想他待在这里了。”
“那……那就是你没鱼性!”
“……”
商衍他不想跟傻子说话。
太降智了。
他把她脚踝放开,脱了衣服,赤着胸膛下了水。
死。”
这点他最不赞同,她那时是拿银川的命赌。
“所以我不是躲在桌子底下等着随时出手嘛。”
“……”
“你万一来不及……”
她死死盯着千霜,一字一顿地咬牙说:“你、不、是、花、千、霜!”
被认出是假冒的,千霜丝毫不慌,关上门,负着手不紧不慢踱过去:“没错,我不是。”
女皇冷冷道:“你是谁?!
“也不必这么急。”
千霜环臂看着花容隐躲闪的眼,眉头一挑:“我有事与你说。”
花容隐说:“可以到我府上说吗?”
“行。”千霜说着让开了路,抬了抬下巴:“你去吧。”
花容隐低着头,紧紧抱着银川,快步出了门。
千霜赶紧朝池里伸出尔康手,心痛得好像错失了一个亿:“等等,腹肌给我摸一摸啊!”
然后她被鱼尾卷起的水球拍了一脸的水。
千霜:“……”
真凶,这条鱼。
*
“不会的。”千霜说:“在我手里,从没意外。”
这语气如此狂妄自信,商衍一时愣住,没想到猝不及防被千霜摸了一把脑袋,顿时恼怒地要在她脑袋上摸回来。
千霜左躲右闪,见势不对,翻身就不顾形象地要溜走,商衍攥住她脚踝,面无表情把她拖了回来,然后毫不客气地把她头发揉得一团糟,报仇雪恨。
“哎——你耍赖!你没人性!”千霜生无可恋地说。
商衍冷静地瞥她一眼:“我一条鱼,要什么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