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到人间更多美好……还偷偷地喜欢上那个救他人类。
商衍喉咙滚滚,再看到那七块失而复得鳞片时,心绪跟刚才完全不同,有点感动,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温暖:“怎想到去捡回来?”
“你鳞片这好看,舍不得丢在那里。”所以折回去找他时,她回到那个军营,把掉在血泊里鳞片全部捡回来。
千霜把锦袋给他看:“你送珍珠也在这。”
商衍把锦袋接过来,看到里面还有几根银白发丝,是她之前睡觉时候给揪下来。
“哪里掉?”千霜懵。
“你手上不就拿着……掉这多,你怎今天才告诉?”
“……”
千霜拉住不断折腾自己尾巴商衍,扶额道:“不是现在掉,阿衍,你不记得?是们第次遇见时候……那个时候你掉。”
商衍愣,忽而想起来,这七块鳞片竟然是那些人当时给活生生拔下来。
有鳞片总是有着细微差别。
商衍认出这些鳞片确实都是他,整条鱼顿时就蔫。
她为什要给他看这些鳞片?不给他看,他还能当做切都安好,他尾巴还很健康。
商衍无精打采:“霜霜,你放下手,看看尾巴。”
千霜完全不知道商衍这条鱼究竟在想什,只能松开手,顺手接过商衍递过来鳞片,看看他想干什。
那以后很长时间,他回忆起那天事情,只想起满心屈辱和难以忍受剧痛。特别是尾侧鳞片被生生拔下时,他几乎就要疼昏过去。
他那时有多痛,就有多恨人类。
他离开东海,赌上性命去守护,居然是这种自私又残忍种族,他觉得好不值。
要不是心里舍不下东海,他可能根本撑不到千霜来救他。
但他这会儿居然觉得那记忆已经离他太过遥远,他被千霜路护着宠着哄着,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由她陪伴着走那多路。心里积聚恨意,渐渐地就散
只见商衍坐到床上,撩起衣摆,双长腿幻化为深蓝色鱼尾,光泽粲然鳞片折射出潋滟湛蓝光芒,巨大尾鳍收缩着微微蜷起,比例恰到好处,整条鱼尾线条优美,美丽到极致,像个完美艺术品。
千霜蹲在他尾巴旁边,伸出爪子,双目放光,搓搓手就想摸上去。
深蓝尾鳍不轻不重地打下她手。
千霜缩回手,戳戳他软乎乎尾鳍:“你不是变出来给摸?”
“不是。”商衍揪着自己尾巴尖,皱眉看着自己尾巴,眉宇间满是忧郁:“尾巴掉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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