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被千霜
大早拉起来。
商衍被千霜按坐在椅子上打理头发时，想起昨日
事，不由指尖动，凝出面水镜。
水镜镜面十分光滑，映出人像十分清晰，商衍揽镜端详镜中自己，庆幸没在眼下发现黑眼圈。
嗯，今天也是最美那条人鱼。
千霜看
眼镜中清冷俊逸美人脸，轻啧声，将他半银发挽起，盘个发髻，再斜插根白玉簪，剩余银发瀑布般随意披散而下，简单飘逸，很衬小仙鱼仙气。
“……”商衍此时心情与千霜当初看他秒睡心情致。
他其实还有话想同她说。
没办法，只能明日再说。
商衍侧躺着，半揽住千霜腰，贝壳缓缓合拢，为他们挡住夜明珠光亮。
黑暗中，商衍闭上眼，即将沉入虚无时，脑海中忽然闪过句话——
连自己都忘却掉。
魂魄离体，记忆难免残缺，千霜知道这是必然。
但她点也不后悔为他留下来，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忘却切，至少还能在海底城，永远记住他。
看见商衍眼中流露出忧色，千霜摸着他脸说：“以前是以前，现在
才是你。”
商衍握住她放在他脸侧手，唇角抿起：“嗯。”
千霜越看越觉得她家鱼好看，忍不住亲下他白皙脖子。
千霜抬起眼，目光对上镜中人鱼视线。
那冰蓝眸中潋滟光芒微闪，他被她看得不好意思，稍稍避开她颇有侵略性眼神。
千霜抱着他说：“今天们去见姑姑，好不好？”
“！”商衍手指动，水镜就消散开来，他稍稍犹豫，骨节分明手主动牵住千霜，脸上露出些许
“不记得……”
为什
不记得自己模样？
商衍感到些许不安，他总觉得千霜还瞒着他些事。
那些事她不会告诉他，但关乎她安全，他是定要去查。
想着千霜事，向嗜睡鱼用自己尾巴缠着她尾巴，熬到半夜才睡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海底城夜里水温低些，他手心越发冷，千霜浪漫也浪漫过，不想冻着商衍这条娇气鱼，就提出回王宫。
商衍不知在想什，有点走神，闻言便点点头。
千霜大概是觉醒人鱼血脉里嗜睡这个基因，天黑，她其实就有点犯困，回到寝宫见到床后更是困得不行，以至于差点在商衍怀里睡过去。
还好她想起还有件事没交代：“阿衍，明天早上……”
千霜连打三个哈欠，商衍把她放到床上这点功夫，她就已经扒着他肩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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