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们千家啊，”老头
愣，紧张道：“老祖，你不会又失忆
吧？”
“……”千霜终于看他眼：“嗯。”
“啊？”
“老头真不禁骗。”千霜偏过头，盯着千家主白花花
胡子半晌，感兴趣地挑下眉。
他小孙女每次看到他胡子也是这个表情，千家主立刻警惕：“老祖，们回家去吧？”
千霜本以为给它们点教训，它们就不敢再觊觎她，没想到过炷香时间，又有鱼对她蠢蠢欲动。
可能是因为上次她没把它们打出血，让它们觉得自己危险性不高，值得拼？
千霜次次把围过来鲛人打飞，然后鼻青脸肿鲛人又次次地朝她围过来——跟打不死小强似。
千霜打飞鱼多，竟然觉得十分解压……而且还有点上头。
托它们福，千霜心头盘桓阴暗情绪终于散些。
圈圈波纹漾开，个人仰面浮上来。
千霜蹙眉看着澄澈天，神色隐忍，手指紧紧攥起，想借此对抗心中蠢蠢欲动杀意。
她长发散在海水当中，水藻样散开，身上红色是整个无妄海上最浓烈色彩。
良久之后，千霜攥紧手指渐渐松开，她没有起来，咸鱼般任凭海水将她推往不知名方向。
又过许久，天边已经燃起血红色晚霞，千霜漂着漂着，都感觉自己要睡过去，耳边忽然听到阵悠扬空灵歌声。
“不急。”千霜说：“先拔拔你胡子，看看是不是假。”
“是真——不是假！老祖……哎呦！”
千家主年纪大把，差点被疼出眼泪。
“好。”千霜站起来，看眼礁石上朝她凶狠龇牙鲛人，淡声道：“走吧
千家主赶来时候，千霜已经换个位置咸鱼躺。
她躺在块大礁石上，沐浴着片橘红色霞光，颇为闲适地勾手指——个鲛人就从海里飞出来，再屈指弹——那鲛人飞出去好远。
千家主找人时候很急切，这会儿落在她身边，却不知道说什
话好。
最后，老头拿出哄小孙女语气哄千霜道：“老祖，们回去吧？”
“回哪？”千霜目光投向天际处缓缓沉下半个太阳。
是谁在唱歌？
千霜想起来，是那些长得还算好看鲛人。
她又遇见它们。
千霜感觉海面之下有什东西朝她游过来，还不只个，大概是看她个人在海面上漂，动也不动，以为她好欺负。
千霜手指动，水底下阵炸响，几条鱼尾甩出海面，疯狂摆动片刻，才在海面上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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