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皱眉看向阿离，他挺直脊背故作坚强，硬是在她面前撑出
副破罐子破摔
架势，如果他唇色能红润些眼尾别泛红，萧言可能就信
。
萧言不说话，故意朝阿离面前逼近半步。他下意识往后退，呼吸更为沉重，凤眼都快睁圆，坐实刚才色里内敛。
阿离故意不拿几个时辰前刚发生过事情当回事，就是怕萧言拿这事威胁他羞辱他。
“你装不像，”萧言垂眸看他青红交替脸色，大手掌心贴着他后腰
他垂眸又写张纸，呼吸沉沉朝萧言走过来，骨肉匀称手指提着纸边角，站在萧言面前，撩起单薄眼皮看她。
阿离生双狭长好看凤眼，如今眼尾上挑，满眼讥讽。
萧言顺着他脸看向他手里捏着纸，猛吸口凉气，惊呛咳两声，没忍住用手抵唇垂下眼。
他写:
——这纸有
身子好看？
萧言推门进去，劈头盖脸砸上来团东西，亏得她眼疾手快张手抓住，等看清手里抓着是团纸后，竟悻悻松口气。
屋里人是阿离，朝着她迎面劈来是把菜刀萧言都不觉得意外，如今看着手里没有杀伤力纸团，她倒是有些不解。
阿离端坐在窗边书桌前，扔完纸团后头都没抬。他手里拿着笔，面前铺着张未染墨白纸。
萧言福至心临打开手里纸团，上头言简意赅写个浓笔大字:
——滚！
明明是句有颜色调情话，被他用浓笔写出来后又是这幅表情拿给自己看，萧言实在不敢多想。她只觉得这话背后布满刀子，若是她敢点头或是摇头，那刀子定然劈头盖脸戳过来。
萧言果断转移话题，将纸收起来顺势塞袖筒里，把带来锦盒搁在桌子上。
她还没来得及打开锦盒介绍人参，阿离就目露嘲讽唇色发白将另张纸递过来。
——被你强之后补偿？太珍贵，命贱吃不起。
显然刚才萧言跟离母在院子里话被他听到。知道这是萧言惹他“不开心”后补偿。
“……”
阿离字清隽好看，跟他人样。萧言对于这个世界文字不陌生，只是写不出这
手好毛笔字，当下对着那团纸上“滚”字不由多看两眼。
阿离端坐着，左等屋里没动静，右等屋里也没动静。他心气浮躁，攥紧手指扭头看向萧言，见她竟拿着自己扔过去纸看出神。
萧言神色专注，看着团废纸竟比看人身子还要认真。
阿离不知道想到什，脸色阵红阵青，薄唇抿发白，单薄胸膛重重起伏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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