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红衣还未褪去,头上绑着红色发带束成最是简单马尾状,随着他仰头动作,头发散在身后显得温顺许多。
见萧言这幅表情,阿离微微挑眉抬头。小巧精致喉结就这露出来,在纤细脖颈上滚动下,看
阿离睁开眼睛看她,像是没听见她话似,面色清淡眉眼冷清,手臂撑着身下软榻坐起来,将自己早已写好叠纸拿起最顶上那张给她看:
——你睡床,睡这儿,互不干扰。
“这怎能行。”萧言想都没想都否决,对上阿离清冷眸子,她抬手指指两人身上衣服,“咱们都成亲,成亲就该睡张床,哪有分开睡道理。”
阿离丝毫不恼,垂眸拿起另外张纸,举起来给她看:
——你是想自己清心寡欲睡,还是帮你清心寡欲睡?
,正是她那杯有问题茶水将阿离推向深渊边缘,而‘萧言’则是深渊里藤蔓,缠着阿离将他生都扯下来,让他至死心中都没有丝毫光亮。
如此阿离才会面色平静同‘萧言’起死在火海里,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求生欲.望,生与死对他来说已经没区别。
不知不觉走到易言居,萧言站在门口,看着满屋明亮灯火,缓缓吐出胸中浊气,闭闭眼将书中那个坐在火光中面无生机男子挥去。
如今既然她穿过来,那她跟阿离便不该走到那步,就算她日后被火焚身,那也该是在阿离身上,是两人房中情.趣。
萧言推开门,目光往屋里扫去,她新郎君非但没有坐在床上,反而已经和衣躺在床旁边软塌上睡下。
他将针包在腿上展开,挑眉看向萧言,虽未写字也没比划,可那脸上清晰写着:
——喜欢哪个?赏你啊。
“……”细长针在明亮龙凤呈祥蜡烛下闪着耀眼寒光,萧言嘴角抽抽,丝毫没有刚才面对萧数时风轻云淡。
“你如今已经是妻夫。”萧言话虽这说,脚上却默默离阿离远两步,诚实很。她面容正经,人模人样,“有话好好说,把针先放下。”
阿离抬眸看她,屋里烛火跳动,映在他眼里,整个人有光亮。
萧言退出房门,深吸口气,又重新抬脚进去,刚才看到是何场景如今依旧是何场景,并没有因为她难以置信而改变。
——不是,谁能来告诉她,这软榻是从哪儿来?
——她怎不记得自己屋里有这玩意!
萧言站在软榻边上,看着闭着眼睛阿离,幽幽开口,“阿离,软榻做起来硌腰。”
还是床上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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