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手指微动,心说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子。阿离身上那股敏锐洞察力,怕是遗传刘母。
萧言叹息,“以前浑浑噩噩不长脑子,分不清谁好谁坏,活跟个凭本能做事畜.生似,如今又长岁,可不得清醒些懂点事。”
“……”刘太傅是没想到她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她有心
明知道对方身份在这儿,刘太傅就是耿直想挤兑她,“君后德不配位,这三年来全是陛下宽仁,这才容他至此。”
萧言说……萧言她什都不敢说。
她就老老实实听着,就跟般人家儿媳妇见着泰岳时样,献祭出两只耳朵就行。至于刘太傅说这些气话,她根本不往心里去。
别说刘太傅,就是萧言自己都想弄死原主。
那就不是个玩意!
想你们。”
“那是阿离他不懂事,说有口无心还请陛下莫怪。他虽说二十好几,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都是进宫人,怎还能说想们。”刘太傅语气平静,说这话时候连神情都没变过。
萧言觉得她是在内涵自己,奈何没有证据。
她摸摸冻微凉鼻子,说道,“太傅别这说,阿离挺好。”
“他不好,他若是好话岂会进宫三年还没讨得陛下欢心?还没替陛下生个儿半女?”刘太傅说,“这些都是臣教养之过。”
刘太傅见萧言态度良好,丝毫不似以前,便慢慢收身上冷意。
刘太傅之前是帝师,按理说应该是‘萧言’最信得过人,可‘萧言’偏不,她就觉得这人既然是她父亲请来,那定然没安好心。
学生愚笨不说,她还处处对你有所质疑,这种日子刘太傅过糟心极。当初太君后放下尊贵拉下脸皮上门替萧言求娶阿离时候,刘太傅内心是万个拒绝。
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就能不发生,而且谁能知道太君后会去那早。
刘太傅双手背在身后,同萧言起看向院子里那几棵梅树,冷不丁说道,“陛下如今比之前成长不少,也变不少。”
“……”你这怪罪意味可就太明显啊!
她说阿离那冷言冷语是从哪儿学来,原来这门学问是刘家脉相承啊。
刘太傅不愧是搞学文,说话时候表面是将过错尽数往自己身上揽,其实全都怪罪萧言“负”阿离。
早知道儿子被委屈成这样,刘父出门时候肯定就带刀,刘母非但不会劝着,还会帮忙多带几把。
进宫前她格外提醒刘父记得萧言是谁,可等真见到阿离后,先开怼竟然是刘太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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