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垂眸敛眉,攥攥冰凉指尖,提醒自己是何身份。
作为君后,他就该宽容大度,有足够胸襟接纳后宫众人,甚至要替萧言照顾好他们。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阿离就是做不到。
只要想着每日死皮赖脸睡在自己身侧人,会搂着别男子细腰低声唤他们哥哥,阿离就跟被人攥紧心脏似,疼得难以呼
群臣看着自己面前冷到油水凝滞饭菜,再看看君后面前氤氲热气,顿时心情复杂。
这差别对待也太过于光明正大,陛下都不屑在她们面前做做样子掩饰二。
宫宴开席,有舞者伶人上来表演。
大冷天,阿离穿里三层外三层都还觉得手上没有热乎气,可再看殿中央舞者们,个个轻纱披身,藏在衣裙下修长白皙大长腿随着走动若隐若现露出来。
他们盈盈拜,随即扭动腰身舞动起来。
他精神不好。
第二日宫宴,群臣酉时入场,流水宴席在大殿内依次摆开,每人面前个小方桌,上面早已备上酒水。
群臣落座,萧言才带着阿离出场接受她们跪拜。
萧言坐在椅子上,目光依次扫过众人,缓声开口,“起,坐。”
待群臣落座后,捧着托盘侍从们鱼贯而入,开始布菜。
轻盈身子,拂柳似腰肢,曼妙舞姿,配上明艳面孔妩媚神情,踩着乐点翩翩起舞……这是宫宴最大看点。
台下不少人目光都落在殿内男子们身上,或看腰或看腿,炙热直白。平时拘束着大臣,今日放松下来,三两个关系好还低头细语,讨论舞者里哪个男子最好看。
阿离侧眸朝萧言看去,她目光也落在下面,大手搭在膝盖上,随着乐声有节奏敲点手指,神情享受。
她这明明是再正常不过反应,作为帝王,萧言若是喜欢,如今殿内领舞那人今夜便能侍寝……
光想着这种可能,就让阿离觉得胸口没来由阵闷疼,心底微微泛出酸意,侵蚀着他五脏六腑。
有宫使弯腰低头给萧言面前酒盅里满上酒水,阿离侧眸看眼自己手边,酒盅中盛着是跟她杯中样透明液体,只是他这杯……冒着氤氲热气。
阿离眨巴眼睛,疑惑目光在两个酒盅间流转。萧言捏捏他手指,轻声说,“别看,你那杯就是白开水。”
“……”
就他那身子还想喝酒?想什美事儿呢。
阿离胃寒吃不得半分凉东西,所有端到他面前,不管是饭菜还是酒水汤盅,全都冒着白气,在宫宴上他桌子就是道不样烟火,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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