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指腹擦去他眼尾的泪,萧言目露心疼,“以后不许再折腾自己的身体,就权当为了……”她顿了顿,轻声说,“就权当为了多陪我几年。”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完阿离咬唇哭的更凶了,眼泪流水似的滑落,擦都擦不过来。
他抱着
萧言心里软的不行,脸上却还绷着,将水杯递给他。
阿离吃醋可以,生气也行,但不能折腾自己的身子,这是萧言的底线。
阿离抿抿唇,抬眸看萧言,低头凑过去就着她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轻轻润着干涩的唇。
他小口喝着茶,萧言耐心十足的给他端着杯子。直到喝了小半杯,他才轻轻摇头,示意喝不下去了。
萧言起身要把杯子放回去,阿离却偏执的拉着她的衣摆,慢慢把自己连同身上的被子都往她怀里挤,头低着,呼吸轻.颤。
形却有安全感的姿势。
“阿离。”萧言伸手掀开被褥的一角,垂眸看他,眼底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心疼,轻声说,“来喝点热水。”
阿离脊背僵硬,萧言喊了两声他才有反应,木讷的抬头看她,脸色灰败,眼里黯淡无光,神色比两人初见时还要显得空洞麻木。
萧言眉头皱紧,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不由叹息一声,手小心的端着杯子,低头亲他额头,“先喝点热水。”
这个吻像是投进水里的石子,打破那平静无波的水面。
萧言瞬间没了脾气,将杯子随手放在地上,转身抱住他,低头吻他发旋。阿离心弦触动,眼睛闭上,忍了许久的眼泪慢慢滑落下来。
他缩她怀里,微凉的指尖从被褥里探出来,抱着她的腰,带着浓浓鼻音唤她,“妻主。”
像是认错,又像是讨好。
“嗯。”萧言轻拍阿离的背,认真说道,“我就是为你来的,因你而活,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陛下是天下人的,但萧言是你阿离一个人的,除了你,谁都不给。”萧言捧起阿离满是泪痕的脸,“再说养你一个琉璃就够费心了,哪里还有精力再看别的瓷器。”
阿离眸光颤动,鼻翼轻翕,眼里泛起波澜,眼尾激的微红,痴痴的看着她。
萧言认命的将阿离扶起来,用被褥把他裹严实了,才说道,“太傅这姓不好,怎么能姓刘呢。”
阿离听的一愣,目露疑惑。一般不都说名不行吗?怎么到了萧言这儿就成了姓不好了。
萧言说,“姓刘,配上个离字,刘离琉璃,动辄就碎。”
阿离垂下眸,没敢附和,他指尖从被子里探出,轻轻扯着萧言中衣下摆,一点一点的拉扯着攥在手心里,直到扯了她小半个衣摆攥了他满手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