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头回见阿离这副姿态,心跟被人攥了一把似的,疼的发紧。她捧着阿离的脸低头吻他微凉的唇瓣企图安抚,他却抗拒的不肯张嘴。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是阿离被体内热意激烫,先认了输。
萧言赢了,却尝到了满嘴咸味。阿离眼泪流的无声,眼睛轻阖闭上。
他这副样子,比刀剜在萧言心口上都疼。
“别哭。”声音都哑了,她捧着阿离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问,“我是不是哪儿做错了?”
他现在这种情况纯属就是硬绷着,怎么可能突然就不想做了?
萧言捏着阿离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他神色,谁知入目的却是双泛着水光的眼睛。
萧言怔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阿离羞愤的抬手将钳制自己下巴的那只手打掉。
“师尊?”萧言又重新抚上阿离的脸,拇指在他眼底轻轻擦过,眉头微皱,嗓音低哑,“怎么,还哭了?”
她都还没开始呢。
着,抵在萧言肩膀锁骨处的手指蜷缩起来,攥在掌心中。
萧言疑惑的看着阿离,抬手抚着他的脸庞轻微用力让他抬头,“怎么了?不喜欢这儿?”
阿离偏头躲开,眼睫落下没看她。
萧言低头轻吻阿离微凉的发丝,柔声问,“那我们换个地方?”
之所以选这儿,实在是凡间的客栈酒馆当真比不上馆子里的雅间。这房间看似雅气十足,可向来越正经的地方越有文章。
“不该来人间?还是不该让你吃东西,亦或是带你来了这儿——?”萧言目光没有聚焦的落在阿离的腰带上,嘴里喃喃的说着,提到“这儿”,萧言突然福至心临,
阿离听她唤的是师尊,心尖疼了一瞬。他想若是自己以后没了,萧言喜欢上旁人,那还会替他守着缥缈山吗?她会不会为了另一个“师尊”背弃跟他的承诺?
胸口闷疼的窒息,阿离都分不清这股突兀的情绪究竟是为了缥缈山还是为了……他自己。
“你若真拿我当师尊,就不会同我做那档子事。”阿离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攥成拳,抬眸直视萧言的眼睛。
没有灵气感知,他竟什么都看不到。
阿离呆愣片刻,随即自嘲的勾唇,身体蓦然放松,脊背靠在门上,头垂着,眼睫落下,声音低哑颓然,“你究竟拿我,当什么?”
萧言想给阿离不一样的感觉。
她回想起昨晚的场景,心说莫非师尊作为兔子精更喜欢露天的?
阿离声音微哑,“不想做了。”
不想做了?
萧言这才意识到阿离的反常。两人每日负距离接触无数次,萧言对于阿离的情况甚至比他自己本人还要了解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