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疼他,阿离受委屈全都憋在心里。萧言话提醒阿离,他还可以去跟爹娘倾诉。
阿离低头,将攥紧被子松开,自己系衣带穿衣裳。
萧言坐在床边直勾勾看着他,目光炙热,
那食指在门板上轻轻敲两下,随后便没动静,应该是在侧耳听屋里主子们起没有,“家主,主君?”
陈家妻夫去世后,‘萧言’接手陈家各项事务,俨然是如今府里新任家主。她昨日刚跟阿离成亲,他这个少爷也就成府里主君。
“起,”萧言声音清润,朝着门外方向扬声道,“备热水进来吧。”
萧言扭头时候看到入目皆是热闹喜庆大红之色,突然想到什,看向藏在被子里阿离,试探性问道,“带阿离去见爹娘好不好?”
今日按理来说,成亲新人该去给家里长辈敬茶。陈吟不敢拿乔摆谱在‘萧言’面前自称长辈,这茶他就没惦记过。
阿离半张脸藏进拥在身前被褥里,唯独露出那双黑白分明丹凤眼,清澈眼眸里蓄满泪水,随着那声委屈“坏蛋”无声掉落在被褥上。
浓密长睫煽动落下,他鼻翼翕动,也不哭出声,就眼泪流水似止不住落。
萧言心脏像被人紧紧攥把似,骤疼难以呼吸。
他就连哭都哭这软!
萧言习惯性伸手去擦阿离脸上泪水,没成想他却瞳仁颤动,身子瑟缩,将原本露出来上半张脸直接埋进被子里,像只受惊鹌鹑,缩成团抖着肩膀。
但陈家妻夫灵位就摆在陈家祠堂里,萧言怎着都得带阿离过去给两人磕个头。
果然,阿离脑袋动动,萧言眸光微亮手指攥紧,声音更轻更柔,“阿离不想去看爹娘吗?”
想。
阿离慢吞吞抬头,微红眼睛偷偷去看萧言神色,见她眉宇间还是那幅春日阳光般和韵温柔气息,长睫煽动,略有犹豫。
萧言立马再接再厉,态度真诚,“知道自己做不可饶恕事情,现在就带你去爹娘面前认错赔罪,你昨天今天都受委屈,到时候跟爹娘好好告状好不好?”
阿离被萧言伸手动作吓到,只露出黑脑勺给她。
萧言手指悬空,内心挣扎眉头紧皱,在做人与不做人之间左右徘徊,最终还是蜷缩起指尖将手收回来。
她收起獠牙忍下体内躁动,坐在床边柔声哄阿离。
从吃食到玩乐都说个遍,他却还是保持着那个自认为有安全感埋头姿势没有反应。
两人正僵持着,就听到外头有人叩门声音,是府里伺候两人起床洗漱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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