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也要同沈暖走到那步吗?娄沉心头痛,脚步不由停下来。而她突然停下,却让跟在她后面没注意沈暖撞到她身上。
沈暖眼睛虽然直在看着她手,心思却想着怎跟她认错,想握她手看看她疼不疼。也没注意到她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
娄沉本来张口就想训斥他走路不看路摔到怎办,倒是回头看到他捂着撞疼额头,眼眶通红,却盯着她手。那训斥话便怎也说不出口,再想起太傅话,心口有些闷,时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
看娄沉
太傅都能如今日这般,冲着学生来。”
安然放下戒尺,说道:“老臣这三十板戒尺,虽说是打给陛下看,但是你确有错,落在你身上也不算冤枉你,这江山到底是陛下,你要时刻记住。”
她最后句话语气有些低沉,眼睛直视着娄沉,想让她明白自己莫名打她顿苦心。
娄沉听面色紧,手握成拳,右手手心因此动作火辣辣疼,疼到心尖,她半响儿才抿唇嗯声,沉声道:“学生明白。”
回去路上,娄沉走在前面,沈暖红着眼眶跟在她后面,眼睛紧紧盯着她袖子下手。
娄沉还在想安然话,她本来以为安然就是为完成自己学生没有个能逃得过她戒尺心愿而借题发挥打自己,后来才发现她用意竟然如此之深。
自己是摄政王,不管多少年能做只有摄政辅政之事,这江山到底是沈家,等沈暖年龄再大些便要跟她学着处理政务,等他及笄娶君后,这政权便要完全交于他手。自己若是不能把他培养起来,那到时候他担不起这个责任,众人首先便会怀疑是她贪图这至高无上权力,没用心教导,直把他当做傀儡。
如若自己权力握得太紧,将来他执政之时难免会怨怼她。天家,最淡薄便是感情,亲情都能因为那皇位而忽视,何况她还是个没血缘外人。自古摄政王和皇上关系都是最危险,太傅是希望她铭记住自己责任,即使陛下还小,也莫要做太过,到最后落得最悲下场。
陛下太小,现在还单纯如同张白纸,不懂这些,对她也如同亲人般依赖,但是旦等他长大,见识更多,心里还会同她这般亲近吗?没人能保证他们之间最后不会走上那种结局。
娄沉袖子下拳头握又紧些。心头说不清是什滋味。她不愿意用最阴暗心思去猜测自己看着长大小团子,可她偏偏自幼在宫里长大,见识太多,要说完全不多想,更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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