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提起衣摆冲着那人便跑了下去。没给娄沉任何反应的机会便一头扎进她的怀里。
娄沉因他的动作,闷哼了一声。用眼神阻止了要拦住沈暖撞向她的寒冬,伸手接住扑过来脑袋在她怀里乱拱的小团子,觉得胸口的伤恐怕因为他这一撞又裂开了,便轻拍了下他的脑袋,说道:“还不起来,成何体统。”虽然训斥的话,语气倒是轻松的很。
沈暖嘟起嘴,还没来的及问她怎么才回来,便感觉到放在她心口处的手心有粘湿的感觉,他收手一看,脸色瞬间刷白,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手抖的厉害,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不怕,一点小伤,没事。”娄沉伸手主动拉起他的手往殿内走去。陈安早已反应过来让人去唤张奉御过来。
沈暖呆呆的由她牵着,手指头一动也不敢乱动,因为她的手心处也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
,“男孩子,怎么能把睡觉时时挂在嘴边!”
这不害臊的脸皮,倒是和小团子忒像。娄沉勾了下嘴角,听着马车外喧闹的声音便知道入了城,她身上刚处理完伤口不宜多动,便让人去糕中高买了些糕点过来。
小六听到有糕点,双眼放光的看着娄沉手心下搭着的盒子,吞了唾沫,微微扯了扯寒冬的袖子,可怜巴巴的唤了声,“姐姐。”
寒冬没法子,只好又让人去给他也买了一份。回宫的路上他躲在寒冬身后跟只偷吃的耗子一样咯吧咯吧的吃了一路。
……
等张奉御急忙赶来,要将人遣出去给娄沉处理伤口,陈言牵着他出去的时候,
沈暖从早上等到下午,娄沉还是没回来,他一下午的课也没听进去,结束了课便急忙问陈安娄沉回来没有,等听到没有的时候沈暖眼眶都红了,揪着手指头问她,“娄沉是不是走了不要我了啊?”
陈安免不了笑着安慰他,“陛下说的什么话,这宫里也是摄政王的家,她怎么会不要家不要陛下呢?摄政王应该是有事耽搁了,最多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这话她嘴上说的轻松,脸上也是一副平淡的模样,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话时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昨个殿下一夜未回,陛下便盯着她看,哀怨的眼睛似乎在控诉她说谎,明明说娄沉很快就回来的。
不过这回陈安终于可以放心了。当她听到下人禀报摄政王回来的时候,坐在殿门口石阶上跟只等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巴巴看着前面的沈暖噌的一下站直身子,对着正在走来的人欣喜的喊道:“娄沉!”
那人一身黑衣,玄黑的披风随着她的大步在身后微微扬起,在秋风中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