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管她红着的眼眶,直夸楚厢是个聪慧早慧的孩子。她当时就觉得,这个弟弟不讨喜。
谁知道这才仅仅是刚开始。
他满月那天,她爹和楚爹爹有点事,离开一小会儿,留下她看着他。
她看着咬着手指头的弟弟,觉得脸长得好看了点,便决定不计较他打了自己的事。她手脚并用的爬**,屁股刚沾到床,他就哭了起来,脚一直蹬她,直到她下去他才消停。
后来她两岁了,他一岁,看着爹爹抱在怀里的那个对她咯咯直笑的人,她下意识的往一旁缩了一下。
么大碍,喝点药就好了。
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做起来却很难。因为曹畔抗拒吃药。
不怪楚厢总说曹畔不是个女人,因为哪有一个女人会害怕吃药的,可偏偏她就是。
喂她十碗药,她能喝进去的加起来都没有一勺,那一点,还是从她紧闭的牙缝中滴进去的。
曹府上下急得是抓耳挠腮,而曹畔却似乎只是做了一个梦。
爹爹说过来看着小乖,要跟弟弟多亲近。于是这个刚会爬的小乖便揪着她的头发要跟她“亲近”,往她脸上印口水印子。
她觉得这个弟弟太可怕了,为什么别人的弟弟都那么乖,就他那么皮!
虽然觉得可怕,她还是一边忍着被揪疼的头发,一边学会了给他换尿布,还好奇的趁着没人看见的时候偷偷捏了下他裤裆里的那颗小蚕豆,结果被他一脚丫塞进嘴巴里,吐了半天,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摸他。
等他两三岁能跑的时候,便天天跟条小尾巴似得跟在她屁股后面,她看别人掏鸟蛋,他却跟着别人往树上爬,她拉都拉不住。她要是看别人打架,他就会挥着粉嘟嘟的肉拳头往前面凑,后来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的她背着完好无损却哭的稀里哗啦的他回家,并且暗暗发誓以后哪里安静往哪
梦到了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
她比楚厢大一岁,因着她爹和楚厢爹是手帕交,两家的关系一直很不错,那时候还不是左相的楚母便在她家旁边买了处宅子,两家做起了邻居。
楚厢出生那天,她爹便抱着她等在外面,以至于她是第一批看到楚厢出生模样的人。
那时候他小小的一个,长得皱皱巴巴的,她指着他咯咯咯的笑着,觉得这人长得跟猴子一样难看。
本来很乖的楚厢,突然哭了起来,不管怎么哄都不行。她爹佯装要打她为楚厢赔不是,说她不该笑,把她递到楚厢面前。本来就是这么一做,也没指望刚出生的孩子听的懂什么,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他还握着的小手,对着她凑近的脸“啪”的挥了一拳头后便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