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血液顺着他冷白肌肤窸窸窣窣落下,滴在琉璃碗中,他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只是脸色更白,压抑不住般,咳嗽几声,这才继续道:“要说,想要打爆所有看不起你人……”
琉璃碗很快续满,他两指在自己伤口上抹,他手腕便又重新恢复如初。谢君知将琉璃碗用三根手指端起,稳稳地递到虞兮枝面前。
虞兮枝下意识接过来。
琉璃碗衬得殷红更红,她被这样色彩刺到,忍不住拧眉头,却发现这血与她想不样,竟然没什非常浓郁血腥味。
对方递过来,毫无疑问,是让她喝。
脸皮进宗门。”
说到这里,虞兮枝叹口气:“后来啊,好不容易引气入体,要登昆吾云梯,半路就上不去,是阿兄拖死狗样,把拖上来,所以才能顺利地继续留在内门。”
她毫无负担地将自己比喻成“死狗”,语气轻松中,隐约还是有几分落寞,她摊摊手,冲谢君知笑笑,安慰道:“你看,这不是巧吗?已经是大家眼中废柴,风言风语冷嘲热讽早就受过啦,之后如果也依然是这样,又有什所谓呢?还不是活得好好?所以……其实也没什大不。”
“人都是有虚荣心没错,能听到夸奖时候,谁也不想要被骂。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为别人看法而活着。”
说到这里,她眼睛悄然亮亮:“况且,你想,如果所有人都以为还是炼气初期,但实际上早就已经筑基,等到选剑大会时候,岂不是能扮猪吃老虎,打爆那些曾经看不起人?”
谢君知目光灼灼,虞兮枝又想起刚才钻心痛,以及对方“吐啊吐啊,就死”形容,再听到对方压抑咳嗽声,她愈发觉得这血不喝不行。
伤口沾血事情,也不是对方故意啊,当时谁能想到这多呢?她后来也不是没怀疑过,但反复回忆当时情况,她觉得,对方还是因为知道自己血有问题,所以急着擦掉,却没料到她手上有伤。
谢君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竟然觉得她话语无法反驳。
半晌,他才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算做梦,也做得大点儿?”
虞兮枝没反应过来:“什?”
“距离选剑大会还有两年,你就只想筑基?”谢君知垂眸,他突地笑起来,他本生得清风明月,可这笑,却近似带某种引诱。
他边说,边从芥子袋里掏出个漂亮雕花琉璃碗,伸出手腕悬于上方,并指为剑,在手腕上轻轻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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