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是说不能想起他,只是……觉得生命里,处处是他痕迹,可若是想要真正去找,却什也找不到。”
“母亲烧他所有画像,便总会比较长相里与母亲不同地方,是否便是他影子。”
“知道他死以后,他剑便在剑冢,也知道,他剑便是柄看起来平平无奇黑剑。”
他沉默地看着黑剑,在初时被缠上些许无措和无奈后,他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沉。
“所以,你是父亲剑吗?”
这生。
他没有见过那位据说风流却剑意睥睨父亲,就连他画像,都被他母亲全部烧去。
小时候,他经常收获带着些惋惜和同情地看着他和母亲目光,但他母亲凶悍,他更是顽劣,谁敢这样看他们,不是被他母亲当面嘲之,便是被他捉弄报复。
他觉得自己人生里少个父亲,也没什。他不需要,也不想要别人那样看他。
可此刻静坐,再去细想,他越是这样反抗,越是这样不想要,难道岂不是越是在意?
他知道他父亲是昆吾太清峰惊才绝艳长老,年纪轻轻便已经大宗师,蚀日之战时,更是人剑,守整座要塞。
然而人力终有尽头,灵气也总会耗尽。
有人说他陨落于兽潮之中,也有人说他万里剑,取某位妖王首级,却也再无退路。
他生璀璨至极,迎娶白雨斋斋主妹妹,剑破山河,却也如流星般,灿而现。
易醉握着黑剑,突然嗤笑声:“黑兄弟,你说握着你,为何会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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